辛思懿瞪大了鳳眸盯著麵前的人,她歪了歪頭,雖然心中無比的緊張,但是她清楚,絕對不能在這個人麵前露出破綻。
“騙我過來,你有什麼好處?”
但是鬼醫塗虞卻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子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
“想不到,你的孩子居然還活著,而且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突然他抬起眼睛,詭異的笑著看著辛思懿。
“早知道,我就應該在當日的藥裏下點毒。”
辛思懿的神情一下子緊繃起來,她不動聲色地撫上小腹,形成一幅保護的姿態,而後近身的看著牢房中的男人,向後撤了一部。
“別繞圈子了塗虞。”
“你隻要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對清風閣下毒?”
塗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調起眉頭,竟有一種別樣的滄桑與帥氣徒增在他的臉上。
“我都已經被關押在這大牢中了,還有什麼可做的。”
“不過思懿啊,你的警惕可是放鬆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小家夥的原因……”
說著說著,他的眼光有一次詭異的纏繞在女子的小腹部上,辛思懿覺得背後騰起一陣涼意,她又一次向後撤了一步。
“那你將我騙過來的意義何在?”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塗虞完完全全的站了起來,想不到他本身的身高竟有八尺高,他的眼神依舊是滄桑和陰森。
“你這麼冰雪聰明的一個女子,為何不猜一猜?”
頓時仿佛一道白光在辛思懿的腦中閃過,她不可置信的倒退著,同時鳳眸圓睜看著男子。
“你,你是故意要讓陛下懷疑我?”
之前發生的種種,包括出宮前那侍衛所說的話,還有粱太醫堅決的態度和詭異的話,最重要的還是皇帝樓容綏這幾日反常的樣子。
她激動的用手捂住了嘴以防止她的表情太過於吃驚。
“是不是?”
鬼醫露出了以往那陰森鬼醫恐怖的笑容來看著辛思懿,饒有意味的摩梭著下巴。
“難怪我這四十餘載裏,就對你最青眼有加,思懿,你真的太聰明了。”
“隻是可惜了,為了那麼一個人懷了孩子。”
他突然狂笑起來,狂笑過後,是更加陰森恐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辛思懿。
“不過你別怕,這不過就是個鋪墊,之後發生的事情,絕非你可以想象的。”
辛思懿顫抖著嘴唇,拚命的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塗虞卻什麼也不肯說,他依舊是跟她打著啞謎。
“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你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辛思懿抬起手將小腹護的更緊了一些。
“哼,你在這裏還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多費一些口舌罷了。”
鬼醫邪魅一笑搖了搖頭,陰森的盯著女子。
“不要以為,將我關在這裏,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你以為,我的容貌,我的聲音,我的一切一切,都是如何恢複的,嗯?”
他雖然一句重話也沒有舍得撂下,但是憑借他對辛思懿的了解,這已經足夠將她擊倒了。
辛思懿也卻是被深深的恐懼所侵占了,她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緊緊地咬著牙關。
“你簡直是賊心不改。”
“塗虞,我果然是錯看了你。”
她說完之後一把摔下不住的顫抖的手而後不住的後退,而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決絕的轉過身子,隻撂下一句話。
“我會告訴陛下,提前將你們處決。”
但是在被關在牢中鬼醫塗虞卻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大聲的朝著女子的背影喊著。
“你還是先讓你的陛下相信你說的話吧!”
“哈哈哈哈……”
辛思懿快步衝了出去,頭也不抬地上了馬車,看也不看周圍的人,直接撂下一句“回宮”。讓焦文嚇了一跳。
他們兩人飛快地回了皇城,辛思懿道過幾句謝之後就匆匆的走了回去,一路上她都是心神不寧,腳步都有些虛浮。
她一路快速的走回了建章宮,原本以為宮門前會是戒備森嚴,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宮門前竟然一人都沒有,安靜的一如往常。
辛思懿放鬆了一絲絲的警惕,她小心翼翼的邁了進去,這一次她發覺出了詭異的地方,平日裏這建章宮雖談不上是人聲鼎沸,但也絕對不會是今天這麼絕對的安靜。
她放鬆了一些的心虛又一次緊繃起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著穩健的步子走近大殿。
依舊是鴉雀無聲,整個建章宮就如同一座空城一般聽不見一點聲響,她將頭轉向左麵,書房也依舊是安靜的聽不見一點聲響。
“朝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