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五讓子雲將大人扶進船艙,鄢懋卿對鄢五說道:“兄弟,休要傷人性命。他們亦是聽命於人而已,身不由己。”鄢懋卿想,既然不是衝著朝廷銀兩來的,那就留下他們的性命吧。然則,以鄢五的脾氣,來犯我者,必死,但又不能不聽老爺的話。
鄢五答道:“是,老爺。”於是向岸邊的幾人說道,“倘若不想白白送掉性命,就趕快離去。不然,爾等將從此葬身運河,江湖上再不會有運河幫濟寧分舵。”
“瞧你這身手,大概就是所謂的絕頂高手了吧,有沒有膽量到岸上來比試一番?倘若你能勝了我們五人,不,是四人,我就讓你們離去,倘若不能勝,那就乖乖將欽差大人的人頭交給我,任我們處置。”嚴世昌還是傲慢得很,他始終堅持光明正大的打法。現在他算是看清楚了,不解決掉這位所謂的絕頂高手,其它一切都免談。
“此話當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倘若反悔,我將盡我畢生之力,殺光你運河幫三十六分舵,七十二水路,一十二萬五千一百六十三人。”此時,鄢五沉聲說道,他的聲音灌注了內力,聽起來猶如驚雷滾滾,船隊前後與兩岸,幾乎都能聽到這個悶雷一般的聲音,聽起來甚是駭人。鄢五本想使出十二成功力,用獅子吼功夫,先鎮住他們,轉念一想,又覺甚為不妥。一來是大敵當前,上來就向敵人露了底,萬一鎮不住,運河幫再采取“一窩蜂”戰術,後果便不堪設想;二來老爺不讓傷人,可這獅子吼功夫一旦使出,難保不傷害一些功夫不濟之人。老爺既不想傷人,道理再明白不過,倘若違背老爺意願,便是不敬。於是,他便隻好運用七成功力,使出獅子吼功夫之“群獅下山”,嘴裏吐出每個字都像是一隻獅子發出的怒吼,串連起來,便讓人感覺低沉如滾滾悶雷,炸響耳邊。
嚴世昌一聽,大吃一驚,他感覺不對,遂問道:“閣下何人,怎麼對本幫如此了解?”他沒意識到對方武功之了得,卻吃驚此人如何如此了解他們運河幫,即便是他,亦不知道本幫究竟有多少人。能將本幫內情掌握得如此清楚之人,絕對與幫中淵源頗深。現在,他終於想起郭總舵主的話來。然而,總舵主隻是提醒欽差衛隊裏有位絕頂高手,並無其他提示,難得這裏麵有何曲折不成?
“嚴舵主不配知道,讓你家郭總舵主來問我是誰吧。”鄢五不屑地說道。那口氣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像嚴世昌這等一可一世之人,更是難以接受。
“閣下既誇下海口,那就上岸來決一雌雄吧。”嚴世昌心裏有氣,覺得這人太過傲慢無禮,不管是誰,都應該好好教訓一番才是。敢在我閻王爺麵前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總舵主既然沒明說,那就先領教一下此人武功再作決斷。
嚴世昌話聲未落,鄢五人已經到了他麵前一丈五尺開外。船離岸邊大約一丈多遠,這一躍少說亦是二丈有多,且快如閃電。嚴世昌雖然表麵上並未表現出什麼,內心裏還是再次吃了一驚。這人武功了得,今日怕是要走麥城了。但他並未膽怯,心想,自己這邊有四個人,怎麼說亦能弄過他的,萬不得已,還有運河幫的“一窩蜂”戰術呢。後麵林子裏和河中船上,還有上千名兄弟,隻要一聲令下,還怕了你不成?到那時,即便你有三頭六臂,隻怕亦是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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