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中華神鞭出劫匪肝膽裂(一)(1 / 2)

第十四章:路途坎坷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嶽飛《滿江紅》

14·1:題外話

以豐城市泉港鎮文化站站長鄢和興,幾十年的調查研究顯示,鄢懋卿根本就沒有到過遼海衛,更沒有被皇帝處罰戍邊充軍一說。從鄢懋卿於嘉靖四十五年歲次丙寅春三月,在家鄉東岸村續修家譜一事,可間接說明,鄢懋卿真的沒有被處罰戍邊。

鄢懋卿著《豐西鄢氏重修族譜序》一文,落款處可以看出:“明嘉靖四十五年歲次丙寅春三月,之吉/賜進士第通議大夫刑部左侍郎前/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奉/敕總理鹽法節製七省/二十四世孫懋卿頓首謹書”。

但另有資料顯示,鄢懋卿曾經充軍戍邊遼海衛,還被隆慶帝赦免戍邊,改往湖廣道郴州府桂陽衛,賜良田一百畝,以平民之自由身份居住。雖然沒有專門明確為他平反,卻是實實在在還原了他的子民自由身份。

其實這些並不矛盾,鄢懋卿因嚴嵩事而停職,回家修繕家祠,及續修家譜,丙寅年春三月完畢,回京正好趕上被人陷害抄家。又因嘉靖態度一直曖昧,讓別人以為聖上還要起用鄢懋卿,有人便再起殺心,蓄意構陷。為保鄢懋卿性命,嘉靖帝絞盡腦汁,才為之爭取到戍邊處罰。時間、地點與事件,都與各方資料可相吻合。

不管怎麼說,鄢懋卿的父親鄢高,曾在福建與江西二地任過縣令,亦做過都察院左副都禦史,他的清正廉潔,是在嘉靖與隆慶,還有後來的萬曆皇帝心中,都是留下了良好印象的。

嘉靖皇帝即便是在糊塗之中,亦始終要保鄢懋卿活命,這裏麵不僅僅有其父親鄢高之因素,還應該有鄢懋卿自己這幾十年,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為。

樹大必遭風摧。一個人太有能力,上升勢頭太強,勢必要被人忌恨。狂風都是先吹那些高大的樹,樹不倒,說明風不強;樹倒了,說明自身根不深,亦說明風夠大。鄢懋卿便是一棵被狂風禠掠無數次的大樹,雖然被吹得搖搖欲墜,卻總是不倒。他的根,便是他的才學,便是他的能力,便是他的魄力,亦是嘉靖帝的始終欣賞。

但凡一個人,尤其是像鄢懋卿這樣,一個有著重大爭議之人,肯定是會有不同的說法傳諸後世,不可能就是一個《明史·鄢懋卿傳》,獨霸天下。那就看我們這些後來人,怎麼去理解與想像了。

隆慶帝開恩,鄢懋卿獲得了自由。行走江湖,不再有諸多禁忌,鄢五爺的手腳亦能放得開些,懲治起劫匪來,亦敢下重手了。馬車過永平府,遭遇劫匪,鄢五爺放開手腳,三招便將幾十名凶惡的劫匪震殺。這自然不是五爺的最佳戰績,麵對凶殘成性的劫匪,五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懲治了一夥無惡不作之匪徒。

懲惡揚善,本是習武之人本分。除了倭寇,鄢五爺原本從來沒殺過任何人。但此番不同,這群惡賊,不但是害死徐文華之罪魁禍首,還是一夥殺人不貶眼兒的江洋大盜。然而,五爺亦不是一味殺人,而是以震懾為主。

14·2·70:中華神鞭出劫匪肝膽裂(一)

寒風習習的官道之上,被尺多厚的大雪覆蓋,天空中,還稀稀落落飄著鵝毛大的雪花。滿山蒼翠的鬆樹木,白茫茫一片。如此美景,是那些窩在家裏炕上,喝酒的人們不能得見的。

為安全起見,鄢五爺讓大家放慢行程,讓馬兒牛兒歇息歇息。這般氣候,倘若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在路上奔波。

一隊馬車牛車,悠閑行走。車上貨物,被桐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但還是能散發出一股野豬野兔獐子肉香味。一看裝載的東西,傻子都知道,這是在搬家,而且還是長途遷徙。

這樣的行客,簡直就把土匪樂壞了。眼看大雪將要封山,年關將近,居然還有人送來一票大買賣。雖說看起來算不得什麼富貴之家,在這荒山野嶺裏,能有這樣的生意,亦是相當不錯了。

劫匪頭目李大胡子,一聽嘍囉報信,就高興得手舞足蹈,不能自持。這大約是今冬最後一票,他要親自出馬,留下二當家看護山寨,帶領三當家四當家五當家兄弟仨,以及嘍囉數百人,呼嘯著下得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