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子笑著將服務生遞過來的菜牌推給顧維澤:“我不會點,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不知道什麼好吃,你幫我點!”
顧維澤在這裏從小吃到大,這裏的服務生都熟悉他,對於他的喜好也非常熟知,聽他點好了,就拿著菜牌走開了,再走回來,給他們倒了水。
菜上得很快,諾大的盤子裏,隻盤子中心一點點的東西,何滿子看著那擺放得如藝術品的吃食,有些不舍得下手。
“嚐嚐吧,我每次來都吃這個的!”顧維澤說道,侍者又端來一份炭火牛排,還有在滋滋地作響,他讓侍者放到他的麵前,慢慢地拿起刀叉將牛排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再推到何滿子的麵前去:“你再嚐嚐這個,他家的牛排是我吃過的,最正宗的!”
何滿子的嘴裏都是鰻魚的味道,她喝了口水,不客氣地接著吃牛排,果然好吃啊,吃著吃著一抬頭,看著顧維澤正笑著看她,那表情,好像看著十分有趣的事一樣。
“你不吃看我吃做什麼?”何滿子奇怪地說。
“看你吃東西挺好玩的!”顧維澤說道,他喝了口水,拿過自己的那份,“丸子,我自己也試著做過,劉嬸說我的手藝也很好,哪天,我做給你吃!”
“是嗎?”何滿子看著侍者端上來的甜品,感覺心都要飛起來了,每個碟子裏的甜品都美極了,想必入口也一定美味,她雀雀欲試,待侍者放下甜品,她就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地挖著吃,“哇,太好吃了!”
感覺之前自己吃過的西餐什麼的,都白吃了,這頓飯吃得何滿子想哭,怎麼能這麼好吃嗎?
當然,她是個視覺至上的動物,入眼的餐廳內飾,都高貴典雅得很,餐廳裏流淌著舒緩的音樂,三三兩兩的吃客也都衣著華麗高貴,不是金融街上的白領,就是衣著得體的富賈,交談聲都輕而慢,完全沒有中餐館的熱鬧喧嘩,這一切都讓何滿子也注意起自己的舉止來。
“你喜歡就好!”顧維澤說道,“我常去的還有幾家館子菜做得也很好,以後,我一一的帶你去!”
何滿子點點頭,兩個人吃好了結賬走出法餐廳。
天色已經黑了,顧維澤攔了輛出租車,打車回到了學校。
“再有一個月,我的駕照就該下來了,到時候,我們去哪裏都方便了!”顧維澤說道,出租車走遠了,他手裏還拎著何滿子的衣服袋子。
兩個人走到何滿子的宿舍樓下。何滿子笑著同顧維澤說再見,有女生看到她走上樓去。
原本很平常的事,可是,第二天,校園裏到處都傳著顧維澤買衣服給何滿子,都說何滿子這男朋友是交著了,出手豪綽。
何滿子穿著那個大衣去上課,然後,有女生圍過來,摸著大衣問這問那,何滿子簡短地回答著,直到上課,再沒有人過來打擾她。
下課了,刑關關等在外麵,見她出來,就笑著撲上來:“哇塞,是真的啊,他們都說顧維澤給你買了件大衣,真不錯啊,太漂亮了!”
何滿子哭笑不得,“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好不好?”
刑關關看何滿子認真的樣子,知道她沒有開玩笑,就吐吐舌頭說:“你怎麼舍得花錢了,原來多花一點錢買衣服都會心疼的你!”
“沒辦法,被他拉著,這麼貴,怎麼能讓他給我買,我在點後悔了,不買好了,這害得我萬分小心地,穿著它可怕弄髒了,這樣不好,我豈不成了衣服的奴隸,為著它畏手畏腳起來了!”何滿子說道。
刑關關撲嗤地笑了,“你這鐵公雞終於開竅了,好好,看你穿成這樣多漂亮!”何滿子不滿地說道:“這樣就漂亮了?都是心理作用,這與我平日穿的,哪有區別?”
刑關關點頭道:“現今啊,隻敬衣服不敬人的多著呢,我管你們誰花錢買的呢,這件大衣,我要有需要,你可得借我穿啊!”
她們兩個,自從要好以後,總是換著衣服穿,何滿子胖了一點,但是,好看的衣服,勉強差個碼也要穿的。
“奇怪,今天顧維澤怎麼沒有來上課?”何滿子說,電話也平靜,並沒有顧維澤發來的消息。
她並不知道,顧維澤正在家裏等醫生過來,大早起,他就開始發燒,不停地咳,母親與大哥都緊張地叫他不能再上學,給他叫了醫生。
醫生來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後說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許是最近著了涼的關係,顧維澤說哥哥與媽媽太緊張了,誰沒有個感冒發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