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歉，她又沒有怎麼的我！”何滿子說道。
其實剛剛劉芳含說訂花的事，顧維澤都清楚，他覺得蝕心之痛，不過如此。
喜歡的是一個，送花的是另一個，以後呢，愛的是一個，同床共枕的卻是另一個。
“劉家有連瑣酒店，顧家是連瑣的超市，兩個都是行業裏的龍頭老大，互為有利，互為臂膀！”顧維澤突然說道。
何滿子不想聽，也不懂。
“哥哥說，我們這樣的百年基業，不能冒然，於家業上，隻求穩，不求激進，商業聯姻，是能將利益最大化的，最穩妥的做法……”顧維澤說道。
何滿子不想聽，她不過是一個小職員，上層的運籌帷幄，不是她能關心，會關心的內容。
“所以，我必須和劉芳含結婚！”顧維澤像是說給何滿子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台階盡頭，玻璃門的另一邊，是顧氏王國的地盤了。
何滿子略略落後了一步，顧維澤將傘遞給她。
自動玻璃門打開，顧維澤先一步進去，何滿子抖了抖傘上的手，也走了進去。
入門有一個放傘的地方，何滿子將傘放進去。
裏麵金碧輝煌，原是因為陰天，所以，顧氏大廈裏的燈全亮著，一樓大堂，中空的穹頂上，垂下的水晶燈壯大而華麗。
裏麵的員工，見到了顧維澤，全都躬身行禮。
這裏是他的王國了。
何滿子跟在他的身後，距離感不止是空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在這裏，不是虯居在那一間辦公室裏，在這裏，更能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劉芳含有什麼，能那樣的驕傲，就是她身後的家族。還有她那享譽全球的，家族連瑣酒店。
何滿子呢？
他給她一間公寓，她都要感激涕零。
何滿子突然間，感覺要謝謝顧長昊，是他，讓她早一點清醒，不再抱有希望。
說到顧長昊，何滿子知道一會兒，就能見到他的。
顧氏總部最大的一間會議室，裏麵坐滿了人，卻鴉雀無聲，何滿子坐在裏麵，一點也不起眼。
黑壓壓的一群正裝男人。
何滿子坐在顧維澤的身後，顧維澤與顧長昊，分坐在長桌的前首，兩個座位上，兩個人頭略湊到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說完了，坐正了身子，顧長昊略向後看了一眼，他看到何滿子，凝了下目光，又收回頭去，平靜得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
何滿子聽著會議的內容，感覺自己像是頭一次接近顧氏，它的經營範圍，它的經營理念，她做為員工，已經早就熟悉並記牢，但這一次，卻是第一次的，真正的鑽進它的內容，體會到它內裏的紋理，它的每一條脈絡，它的龐大與複雜。
顧氏有百貨業，零售與批發，在那些沃爾瑪，家樂福等等大型超市入駐前，就已經打下固若金湯的基石的國內市場的龍頭企業。
而現在，它開始向著海陸空物流，更立體的發展空間行進著。
收購船舶公司，開辟物流專線，不止內供，更是要成為另一個支柱產業，何滿子雖然聽得雲山霧罩的，但是，卻感覺心潮激蕩。
會議結束的時候，何滿子聽顧維澤叫她到外麵等他。她隨著眾人往外走。
顧長昊看著何滿子的背影。
他不知道弟弟還讓這個女孩子跟在他身邊，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不太在意，有劉芳含那樣出色的女孩子在他身邊，他不信這個何滿子還能攪出什麼風浪來。
“陸雅涵買了城南那兩塊地，你聽說了嗎？”顧長昊說道。
顧維澤點點頭：“可是為什麼呢？那兩塊不是累得千千百貨破產嗎？嫂子……那個，她買了為什麼啊？”顧維澤還是改不了習慣，他心裏，陸雅涵一直是他的嫂子。
“聽說她要開商場，我感覺她在自殺，現在J市的大型商場這樣多，而大眾的購買力是有限的，我不信她能成功，讓千千百貨死掉的那兩塊地，我怕也會拖挎她的！”顧長昊說道，他皺著眉頭，陸雅涵這樣激進，他知道為什麼，陸氏現在，一直和顧氏在爭生意，陸雅涵對他的恨，一直沒有減輕過。
“要不要和她談談呢？”顧維澤說道。
“不會有效果，隻會更激怒她！”顧長昊說道。
顧家與陸家，是個死結了，顧長昊知道，除非自己敗或死，陸雅涵不會放過他的。
顧維澤看著哥哥，感覺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哥，你追回嫂子吧，我感覺，她一直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