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窩火,隻想吃涼的,卻忘了忌諱,結果,現在,一邊往家裏走,一邊覺得小腹疼得厲害。
這大姨媽坑死人啦,何滿子一邊用手捂著肚子往家裏走,一邊在心裏詛咒著,可惡的,下輩子說什麼也不當女人啦……
單元門那裏,何滿子在包裏找出鑰匙來,看到包,又是一陣的懊惱,想起了丟的那些東西,明天上班前,先得請個假,卻一一的掛失。
拿著鑰匙開門,門禁嗒的一聲,她剛要伸出手去推門。
卻有人先她一步,推開了門。
她側頭,顧維澤站在她的身邊。
“你?”何滿子不想他竟然出現,有些詫異地問。
“剛剛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顧維澤問她。
一句說不清楚,何滿子隻覺得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他:“沒什麼事,隻是你來做什麼?”
有人過來,“你們進不進?”是這樓裏的住客。
何滿子忙讓開了位置,那人進去前還回頭看了看他們。
“我們也上樓吧,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顧維澤說,他伸手,抹了下何滿子的額頭:“你出汗了?”
是冷汗,何滿子隻覺得腹絞痛著,一碗涼麵在她的肚子裏,現在作了妖。“沒事,我得上樓了,你……,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你,什麼也不想說!”
何滿子再打開門,顧維澤卻先她一步,打開門,她抬頭看他,顧維澤的樣子很固執,何滿子現在沒心情和他磨嘰,便閃身先進去了,顧維澤也跟了進來。
兩個人站在那裏等電梯。
“顧維澤,你最好現在走,不然,我不知道一會兒我會和你說什麼!”何滿子感覺自己現在是滿滿的負能量,她保不了自己會說出讓人心寒的話。
電梯來了,電梯門打開,裏麵有人走出來,何滿子閉嘴,待那人走出來,她站進去,顧維澤還是跟著她進了電梯。
何滿子也沒有心情與他周旋,電梯到了她住的樓層,她下電梯,顧維澤也走出來。
何滿子開門,顧維澤跟在後麵也進來了,關上門,何滿子踢了鞋,就走進了衛生間。
顧維澤頗有些不自在,他從來沒有進過一個單身女人的居所。
這是第一次,雖然房子是他給何滿子定下的,給她申請來,讓她住的,但是,卻是第一次進來。
他沒有想到是這麼小。
六十平米在他的意識裏,並沒有實際的大小。
隻見一室一廳,一個書房,好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屋裏收拾得很幹淨。
隻茶幾上有些亂,一堆的畫報,顧維澤走近了看,原來都是有關於模特大賽的宣傳畫。
沙發上攤著一件家居服,可愛的粉色,上麵布滿子可愛的小兔子。
顧維澤四處走走看看。
電腦桌上的多肉,盆裏的土幹幹的,顧維澤到了廚房那裏接了些水,回來,給多肉澆了水,他記得以前何滿子就說過,她很懶,總是忘了給花澆水的。
客廳的窗台上,有一個小小的玻璃魚缸,裏麵兩條小魚,很小,一條紅色,一條黑色的,幾縷小水草,魚兒遊得慢慢悠悠的。
電視旁邊的一個工藝品很的特色,一個枯了的花枝,插在一個水晶的長頸花瓶裏。
何滿子從衛生間裏出來,肚子好受了一些。她看到顧維澤在研究那個桃花枝。
何滿子愣了愣,靠著沙發背站在那裏,盯著顧維澤的背影看。
他那樣的高,他站在這客廳裏,本來不小的客廳,都顯得局促了,他扭過頭來,看到她,有些忸怩的樣子,畢竟他是不請自來的。“這是什麼?挺特別的!”顧維澤指著那幹枯的花枝說。
何滿子說道:“那是徐銳送我的桃花……”
徐銳是誰,不用她解釋的,室內一下子有些沉靜,飄著一絲詭異的氣氛。
“嗬嗬,你的花和這魚養得不錯……”顧維澤想轉移話題。
何滿子無屑地瞥了一眼,隨便說道:“是嗎?都是他買來給我的,他說我這裏太單調了,要多一點色彩……”
“哦……”顧維澤正伸手要逗那魚,聽何滿子這樣說,就縮了手,挑了挑眉頭,“這樣啊!”他環顧了下室內。不知道這裏,還有多少東西有著那個徐銳的印記。
他們一個站在窗前,一個站在沙發後,隔了一個客廳的小中廳,站著說話,這情形,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不請我坐下嗎?”顧維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