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一個男人過來影樓,點名要找何滿子。
何滿子在樓上下來,見前台那裏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問明她是何滿子後,就把一串鑰匙交給了她:“這是大門門禁,這是保姆門的,這個是房門鑰匙,你要是不放心,換個鎖心就行,房租安子和你說了吧,我其實不想要,他說我要是不要,你就不會去住,那就隨便你,一個月一千,什麼時候給,怎麼給,都隨便你!”何滿子接過鑰匙,公子哥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她:“安子說你是她女朋友,他平素也總說這個是他女人,那個是他女朋友的,但為著自己的女人求人,在他還是第一次!”喬安越說得輕描淡寫,越讓他起疑,這個女人,總是與眾不同的。
男人將鑰匙給了何滿子後,就走了,何滿子盯著鑰匙發了一會兒呆,最近這半年,自己好像一直在搬家,不知道搬了這次後,還會不會再搬。
下午和經理說了下,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何滿子按喬安給自己的號碼打給搬家公司,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就來了。
何滿子搬家已經搬出經驗來了,到家裏在搬家公司來之前,就已經分類處理了自己的東西。
貴重的物品自己拿著,其餘的東西,都讓搬家公司打包,然後,她也隨著車,一起到了新家。
看到新家才發覺,開始覺得房價不便宜的她,真是太天真了。
這兩居室大客廳,又兼有書房,廚房餐廳分離,衛生間又很大,還有按摩浴缸。一千一個月,簡直隻是意思了一下,這房子不光大,而是設施全備,真正的拎包入住。家具家電都是高品質的。
何滿子拍了下腦門,自己這是又欠了喬安的人情啦。
搬家公司將東西放好,就走了,細節之處的打掃,都得是何滿子自己來。
她上了一天班,現在也幹不動了,隻把床單收拾好,把衣物簡單地歸置到了衣櫃裏,別的,先不做了。
奢侈了一把,把浴缸放滿了水,泡了個熱水澡,舒服得差一點在浴缸裏睡著了。
明明和顧維澤說了不聯係,可是,還在會想,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他說的那句話,明天,他要和劉芳含攤牌,他會怎麼說,劉芳含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何滿子想起劉芳含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一切都不曾忘掉,何滿子覺得自己在她的麵前,就像個小醜,被她擺弄,戲耍,還念著她的好。
睡不著,頭疼得厲害,抱著枕頭按在頭上,還是製止不了的頭疼,何滿子絕望地想,自己真是沒出息,顧維澤隻一個電話,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恢複的正常生活攪亂了。
離開顧氏,離開顧維澤,都讓何滿子感覺輕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麵對與顧維澤的感情。
刑關關說她是中了魔了,凡事一挨上顧維澤,總是讓她方寸大亂。
開始時,是心疼,總感覺自己欠了他的,就算是為著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也總能接受,並消化掉,但現在,這種感覺已經很淡了。
為他而受的種種屈辱,即使不是他的本意,也被何滿子算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夜太難熬,天亮的時候,何滿子的意識還是一半清醒一半糊塗的。
電話響,她伸手夠到了,“喂!”
“丸子,家搬好了嗎?”是喬安的聲音。
“噢,已經住在新家了!”何滿子揉了揉頭,坐起來,拿下手機看了眼,剛剛六點多點:“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
“打擾你休息了?”喬安問,他早就起床了,並跑了五千米,現在,正在操場上緩步走著,七點開飯,他在這空隙裏想到了何滿子。想到了就打電話過來了,並沒有顧忌時間。
何滿子說道:“昨天夜裏睡得不好!”
“想我想的嗎?”喬安笑著問。
“我有些擇床吧,自己都不知道,換了新地方,可能是太興奮,所以睡不著!”何滿子說道。
“新家怎麼樣?我哥們說直接就能住,用不用買什麼?”喬安問道。
“是,太好了,什麼都有,一千塊錢的租金相對來說,太便宜了!”何滿子說道。
“什麼,他收了你一千啊,臭家夥,我叫他意思一下,他還真好意思,你掙得又不多……”喬安說道,不滿的。
“已經夠少了,你沒看到房子,不要妄下定論,這樣的房子,三千也未必租得到,就是太大了,兩室,我根本用不到啊!”何滿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