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子一下子說漏嘴了,宣凱這個人看著灑脫,但感情上,卻有些執著,這些年來,如何滿子所說的,處過女朋友無數,但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讓他忘了許靜殊的,卻並沒有。
人一有錢,就容易膨脹,尤其是宣凱,至畢業後,一路攀升,國營私企,他都混過,也都混得不錯,現在,自己辭職開了個公司,生意好得不行,手下三四十個人,兩個測繪隊,一個門店,還有庫房,今年夏天,又上了許多新項目,眼看著他的資產已經向著千萬進軍了。
原來許靜殊離開他,是因為錢,那麼,現在,他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小老板,出入也是豪車,房產更是有了兩處,不算大,也值個兩三百萬了。
何滿子突然禁聲,怕宣凱聽到,不好受。
宣凱到底還是聽了去,他隻做不在意,但何滿子的話還是讓她有些鬱悶,招來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這六瓶啤酒,也慢慢地要被他喝光了,何滿子將最後一瓶藏了起來,向著顧維澤使眼色,讓他與他多說說話。
又是白酒,又是啤酒的,宣凱終於醉了,他在酒桌上的應酬不少,但這樣真心想醉的時候還是第一次,他笑著拍著顧維澤的肩說:“兄弟,你多好啊,天生就生在富貴之家,如果我有你這家世,我的女人,也不至於跟了別人!我現在就算是再努力,也追不上你們顧家,我在別人眼裏,不過還是不值一提!”
宣凱說完了,搖了搖頭:“丸子,你別給小澤使眼神了,我都看到了,我沒醉,真的,和你們在一起,我才放任我自己,就算是酒後吐真言吧,我真是難過,許靜殊過得並不好,你們知道嗎?她嫁那個富二代就是個窩囊廢,聽說還好賭,每年都去澳門,輸得家底都要當掉了,我上一次在一家公司年會上,遇到了他們夫妻,許靜殊雖然還是沒有變樣,但她眼睛裏的後悔,我是看清了的。但是,已經晚了,不是嗎?”
何滿子歎口氣:“宣凱哥,各人有各人的緣份,你就別擔心她了,當年她離開你,是她目光短淺,其實她與你再熬幾年,不就出人頭地了!”
“不是的,丸子,你不懂,如果不是她的離開,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出人頭地的,我這個人,雖然看著厲害,但其實心裏保守著呢,我那時是學生會的,畢業後找個大型企業,做個技術人員,也就是大天了,如果不是她離開我,我也不會急功近利,這些年,拚了命地掙錢,我不過是如你說的,想讓她知道當年她錯得有多離譜,放棄我,是她最大的錯誤!”宣凱說道:“可是,看到她後悔,我又心疼了,知道嗎?他丈夫對她新鮮勁一過,就再不管不顧了,在外麵找女人,上次聽說,她懷孕了去找酒店找到開房的丈夫,卻被丈夫推得流了產,這些都上了熱搜,我看她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摔在那裏的樣子,還是讓我看得心疼!”
“宣凱哥,你別說了!”何滿子站起來,拉住宣凱還要喝酒的手。
“對不起,這,看看,我在這裏瞎說什麼啊,怎麼就拐這個話題上來了,咱今天就聊高興的,你們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參加的,不論在哪裏,有多忙,我都會回去參加的,丸子就像是我的妹妹,我要看著她,高高興興地嫁人!”宣凱笑道。
何滿子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知道自己不該提起許靜殊來,現在,她隻有也故意開心地說道:“那是,你要是不來,我才要挑你,以後再也不叫你哥了!”
這樣才算扯回了話題,他們吃過了飯,顧維澤叫老王先送宣凱回了他的公司駐S市的公寓,宣凱真的有些喝多了,但他喝多了,酒品卻非常的好,沉沉靜靜地歪在後座上,顧維澤回頭看了他一眼,問坐在宣凱一邊的何滿子道:“沒事吧,他!”
何滿子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事的。
到了宣凱的公寓樓下,顧維澤與何滿子要送他,宣凱卻已經自己走進了單元門:“不用,不用你們送,我哪就喝得讓人送上樓嗎?太小瞧我了!”說完了,他就叫他們回車上,他一個人進到單元門裏,再等電梯。
顧維澤與何滿子回到了車上,顧維澤說道:“想不到他平日裏挺大男人的,感情上卻這樣的細膩!”
何滿子歎口氣:“聽到了吧,他一直說放下了,可是,哪裏放下了,這還不是最關注靜殊姐的事,連人家一舉一動都關注著,唉,真想快些有個女人出現,安撫他,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