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子被喬安扔到座椅上,她坐正身子,向著剛上車的喬安抗議:“你幹嘛,說了不許抱我上車啊,我又不是上不來!”
喬安一身的生龍活虎,剛過完年,還是冬天裏呢,他卻穿著一件薄T恤,黑色的T恤,將他的身材勾絡得那樣的完美,寬肩窄腰,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在張揚著,捂了一冬天,才見白的臉又有些曬黑了,他向著何滿子嘿嘿一笑,“我想了你這麼久,不給點實際的甜頭,我都要憋壞了,丸子,我忍著沒有親你,已經是我懂得克製了!”
何滿子滿臉羞紅,手扶到車門把手上:“你再這樣胡說,我就下車了!”
喬安按住她的身子,傾過身子來,拽過安全帶去,替她係好了,按上了門鎖:“好好,我不胡說,你也不許走,我從部隊回來,家都沒回,就來看你,看在我這樣辛苦的份上,你也得安慰安慰我吧!”
何滿子收回手:“那你好好的說話,不許再胡說!”
喬安點點頭,一腳油門,車就開出去了。
這一幕,老王同樣也看到了,他張著嘴巴,一副吃驚的樣子,但最後還是什麼保持沉默了,半晌才聽到後座上,顧維澤有氣無力的聲音,“回家,走吧!”
不想他們的車,走的是同一個方向,過了半個小時後,顧維澤的車,開上了跨海大橋,在橋的這一邊,還是S市,那一邊,已經是J市了。
橋有兩千餘米,彎曲的橋身上,亮化工程,都是彩燈,還不到,看到它就像一道彎的彩虹。
車不多,顧維澤看到引橋那裏停著一輛車,正是喬安的車,開過去,卻見一對男女,男的背著女的,女的摟著男人的脖子,顧維澤回過頭去,半天才扭回頭來,他有些悵然,看身形,正是喬安背著何滿子,在那橋邊的人行道上走著。
顧維澤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有些事,有些人,一錯身,就可能是百年,再也無緣。
痛從心底漫延出來,衝到他的四肢百胲,無一處不痛,無一處不疼,他倒是希望自己現在能再一次的暈倒,那,也算是一種逃避吧。
記得出了那個事之後,他與喬安打了一場之後,喬安在第二天,來顧家找到自己。
顧維澤記得那天的所有,哥哥在對講機裏對大門外的喬安說:“沒有什麼好說的,小澤不會想見你!”
喬安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進來,坐在大廳裏的顧維澤聽得清晰,喬安在喊,顧維澤你這個縮頭烏龜,連真相都不敢聽,就認定了丸子的罪,你這個懦夫。顧長昊還要說話,顧維澤卻說道:“哥,你讓他進來,我想聽聽他怎樣說!”
顧長昊很擔心,弟弟向來文弱,從小到大,都沒有與人打過架,而昨天,竟然為了那個何滿子,與喬安大打出手,這一點都不像自己的弟弟了。而且,他的身體,顧長昊看見顧維澤蒼白的臉。
“哥,你讓他進來吧,我也想聽聽他怎麼說?”顧維澤說道。
顧長昊看著弟弟堅定的眼神,知道他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了,他隻有歎口氣,叫門房打開門,放喬安進來。
喬安在幾分鍾後走進了顧家的客廳,顧父顧母與顧長昊都回避了,客廳裏隻剩得顧維澤。
兩個人的臉上還都有淤青,那是昨天一架的遺跡。
顧維澤這種時候,還保持著禮貌,請喬安坐到沙發上,喬安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隨後喬安就說起來,那件事的整個來源去脈。
那時尚早,官方的調查結果還未出來,那個阿燦還沒有被抓住,網上正是傳得最狠的時候。
“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是劉振源送的酒,而他的酒有問題,至於他為什麼害我們,你應該最清楚,他一定是為了她妹妹出氣的,問題的根源在你這裏,但你卻把過錯推到丸子身上,你這樣,還叫個男人嗎?”喬安說道。
“如果丸子不與你走得近,怎麼會給惡人可乘之機!”顧維澤說道。
喬安哂笑了一下,嘴角一抖,冷冷地說道:“受人陷害的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去找陷害她的人算賬,卻在這裏數落著她的不是,丸子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男人呢?”
“我和丸子的感情,不用你來評判!”顧維澤說道。
“我不說,但你也得出麵,去堵那些說了你未婚妻的人嘴吧……你這樣對她不聞不問,她現在本就很難過,你這樣,讓她能怎麼辦?”喬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