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薇看到何滿子,就笑道:“還以為你走了呢?我們走吧,金總送我們回去!”
金盛元正與一地產商握手告別,現在走了過來,他看到何滿子還在這裏,顯然吃了一驚:“何滿子還沒有走啊,好啊,我們一起走吧!”
當然,他也看到劉振源,他就與劉振源一邊說話,一邊走在了前麵,何滿子與呂薇跟在後麵也走了出去。
金盛元去取車,呂薇笑道:“丸子,讓金總先送你,然後再送我!”
劉振源在一邊說:“我來送丸子吧,我們正好順路!”
何滿子忙著點頭:“是啊,我就煩三少送吧,薇薇姐,您也累了,讓金總送您回家吧,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
劉振源笑著也去取車,金盛元已經將車開過來了,何滿子熱情地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薇薇姐,您快上車吧,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呂薇還要客套,劉振源也開車過來了,輕輕的按下喇叭,何滿子向著他點點頭,再向呂薇笑著伸手,請她上車,呂薇隻有上了車,何滿子將車門關上,向著金盛元擺擺手,再與呂薇笑了笑。
車子走開了,何滿子放鬆下來,她可不想再當一次電燈泡。劉振源在身後輕輕地又按了下喇叭,何滿子回頭,笑了下。
雖然說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最近,與這個劉振源過多的相逢,總是有些別扭。
何滿子上了車,有些不自在地說:“謝謝三少了,我就不與您客套了……”
劉振源笑道:“早該如此,累得話,就眯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何滿子笑了下,為了避免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她就真的如他所說,頭向後靠到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劉振源的車開得很穩,路不近,何滿子開始時是假寐,後來,竟然真的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睡得不實,竟然做了一個夢,夢裏,何滿子感覺自己還在宴會上,人人都戴著麵具,說說笑笑的,杯子裏映出人們扭曲的嘴臉,何滿子感覺到恐懼,開始在人群裏尋找,奔路,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不知道跑什麼,那些人向她伸出手來,她躲著,直到跑到一個人麵前,她停下來,她伸出手,去摘那人的麵具。
心裏盼著,眼睛要冒出火來,麵具拿下來,她看到是顧維澤,就倏然地笑了,顧維澤也笑著,向她伸出手來,兩個人的手一相交,就握在一起,他挽著她,跳起舞來,轉啊轉,轉啊轉,何滿子感覺心都飛起來了,那樣的歡樂,就在這時,顧維澤停下來,他湊過他的臉,就在要吻上何滿子時,何滿子發現,原來他也罩了個麵具在臉上,她急忙伸手扒下了他的麵具,卻是劉振源,他正俯低身子,要強吻她。
何滿子一下子被嚇醒了。
卻發現,車已經停了,自夢裏驚醒的呼吸聲,是那樣的明顯,空寂的車廂裏,都是何滿子強烈的呼吸之聲,她覺得可怕,一歪頭,劉振源正側過臉來看著她:“做惡夢了?”他問,臉上是真切的關心。
何滿子忙著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三少怎麼不叫醒我?”
“剛到,看你醒得實,就沒有叫你!”劉振源笑道,他伸手,門鎖嗒的一聲,何滿子驚惶地側頭,心裏起了驚懼之意,那些網上流傳的社會新聞,一下子都湧上了腦海,什麼女大學生坐黑車被害,什麼女人被劫犯鎖在車內,她恐慌地伸出手去。
車門應手而開,何滿子的驚懼一下子變得那樣的可笑,她回頭,倉促地笑,“三少!”
“嗯?”劉振源心裏好笑,但臉上卻一派地溫柔:“不用急,我說了,沒有很久,其實時間也不晚,你慢些下車!”
何滿子隻得點點頭,下了車,站在車邊,禮貌地向著劉振源告別,見他徐徐將車開走,何滿子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頭,你在瞎想什麼啊,劉振源好賴也是個公眾人物,怎麼會做那些惡劣的事呢!
劉振源在後視鏡裏看著何滿子連連地拍打著她自己的頭,離得遠了,也能感覺到她臉上的懊惱,他隻覺得好笑,說實話,剛剛他開車門時,何滿子那幅驚恐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
就這樣的防著他,把他當成壞人嗎?
他縱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必對著她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做什麼下三濫的事吧?
他就這樣的不招人待見啊,唉,何滿子,你就這樣的討厭我嗎?我可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