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茗一腳踢了過去,剛好踢在了楚寒卿的臉上,她的身體翻了過去,閔青鈺衝上來抱住了楚寒卿:“姐,你這是幹什麼?”
“嗬嗬嗬,我為什麼不殺他?難道我要留住他的性命?難道我會忘記是你們把我變成了這樣?我當然要殺了他報仇!”
項茗的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在了楚寒卿的耳朵上,心靈上,她終於體會到了衛赫羽的背痛,原來這就是失去摯愛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徹底的失去。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是一場夢,我的赫羽怎麼會離開我?他怎麼會離開我?”
楚寒卿大喊著,她的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閔青鈺好不容易將她抱住:“姐,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你的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孩子,我的孩子,赫羽的孩子,可我還要什麼孩子?赫羽都沒有了,我還要什麼孩子?”
她幾乎連哭都失去了力氣,隻有兩行眼淚在默默的流著,而項茗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慰笑容,他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冰涼的大理石麵上傳來那冰涼的觸感,楚寒卿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她的眼神突然堅定了起來,從地上爬起:“項茗,他死了,至少讓我把他的屍體帶回去!”
“他的屍體?”項茗又是一陣仰天長笑,他笑得猙獰而恐怖臉上的皮肉就在一起看起來更加詭異:“他的屍體早就爛了,你看不到了!”
“不,你給我,你給我看,你不給我看我就不相信!”
“我管你信不信,但是,他死了,我就是要看你痛苦!”
項茗但是看著一場好戲一般都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他微笑著的敬畏的表情令人作嘔。
“不,他不會死,他怎麼會死?他應該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然而就在這時,她哭泣的聲音引來了腳步聲,就在這時,楚寒卿抬起了頭,那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項承!
她抹了一把眼淚就跑到了項承的麵前:“項承,項承,你告訴我,赫羽他到底怎麼樣了?他死了麼?他沒死對不對?”
項承的臉上是難以言喻的表情,他望著楚寒卿,曾經在那五年的時間裏,楚寒卿都是他的女人,他是那麼的疼愛她,寵愛她,他還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是一輩子。
“他……確實是死了。”
項承的眼睛垂下去,他拉住了楚寒卿的手,就像是曾經一樣,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上:“他死了。”
“為什麼?你們要殺死他!”
楚寒卿大喊了一聲,她的身體顫抖著,像是篩糠一樣,眼睛裏露出一陣寒光,顯得那麼的猙獰可怕,她曾經是個殺手,那殺手的靈魂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一時間,就連閔青鈺都感到有些恐懼和陌生。
“那是因為他該死!我早就已經問過他,他是選擇留一條命在這裏,但是可以把藥方拿走,還是選擇他一個人離開,是他自己選擇的藥方,那麼相應的他要留下他的命!”
項茗在一旁輕鬆的說著,仿佛這就是一場普通的交易,楚寒卿捏緊了拳頭,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就要出離身體,悲傷一遍一遍的清洗著她的身體頭腦,她覺得就快要窒息了。
“姐,你被怕,還有我在這裏陪著你!”
然而,閔青鈺的聲音顯得如此單薄。
“我要看看他,即使死了,我也要看到他!我求你們了!”
此時,項承的臉上露出一種為難的表情,他的身體在回來之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不需要再坐輪椅,所以,他曾經的氣度不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英俊而頎長的身姿將楚寒卿抱住。
“寒卿,你不要再找他了好不好?他真的已經死了!”
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些安慰的語調,項承不可抑製的悲傷難過,他看到那個曾經全部屬於自己的女人,此時正在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悲傷至極,甚至有尋死覓活的打算。
“不,我求求你讓我看看他的身體吧,我求求你!”
楚寒卿死死地扯住了項承的衣服,她一邊說著身體,一邊一邊癱軟下來,項承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這才發現,她已經暈倒了。
“姐,姐……”
閔青鈺大喊道,但是楚寒卿此時已經沒了聲音,她的臉色慘白而鐵青,閔青鈺抬起頭來懟憤的說:“上一次我姐夫放過了你們,還把你們送回到這裏,可是你們怎麼能對我姐夫這樣?你們不能恩將仇報!”
“什麼恩將仇報?他對我沒有什麼恩,反倒是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都是拜他所賜!”
項茗喊道。
項承卻在這兩個人的爭吵聲中,低頭看著楚寒卿,靜靜的,止不住的歎息。
“你們別吵了!”項承喊了一聲便抱著楚寒卿回到了房間,閔青鈺道:“等等你要帶我姐姐去哪裏?”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