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嗚嗚嚷嚷的,一堆護衛約著逛青樓嗎?!”蘇染之大步流星的走進怡紅院,領頭護衛一看來人,心下一驚。這蘇家侯爺今日怎麼這麼閑,來這怡紅院湊什麼熱鬧,偏生又惹不起,隻得恭敬地道“我等是怡紅院的護衛,今日怡紅院有些不安生,還望侯爺見諒,讓的們進去抓人”蘇染之看了他一眼。
一個青樓,雇的護衛大多中看不中用,這位領頭之人一看就是中高手。再者,一個青樓普通的護衛怎麼會認識他?定是怡紅院上頭的人派來的。蘇染之四處看了看道:“還等你們?人早走了,要抓就去抓吧”罷理了理衣衫,走到柱子邊的檀木椅上坐下。那護衛鞠了一躬,便有一眾人四處散開去找那賊人。
忽的,怡紅院老鴇站在二樓廊上大聲嚷嚷道“哎哎哎!這可使不得啊!”罷拿著一塊雙麵繡的杜鵑娟帕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蘇染之,眼珠子轉了轉,這才道“哎呀,我們這兒都是些嬌滴滴的姑娘,金貴著呢,你們這麼一搜,我日後如何做生意?”罷給那領頭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四下看了看,隨即點頭。隻聽那老鴇道“今兒有賊人往兮房裏跑,偷了凝香姑娘亡母留給她的鐲子,凝香氣不過與其爭鬥受零傷,今兒就不待客了,等我們將院裏人清清,各位再來,對不住、對不住哈”罷就有男客陸陸續續的走出怡紅院。這是要強壓此事啊,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怡紅院每月的月初,都會有人送些平日需用的東西,有些是專人派送,可有些卻是各家商鋪的廝。今日既然有廝凝香死了,那肯定是死聊。不過,這事最好的處理方式也隻能是強壓了吧,畢竟這麼好的日子裏,怡紅院出了這事,日後怕是做不成生意了,蘇染之冷笑。
“等等!你們三個給我站住!”領頭的護衛突然出聲叫住正往外走的三個丫鬟。那三人嚇得一哆嗦停住了腳,止不住的往後退。
“你們三個是什麼人?”一身著藍衣的丫鬟上前道“奴婢是韻海閣的,今日奉命給院裏的姑娘們送些胭脂水粉。”那人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邁開步子向三人走去,三人隻是埋著頭,身子不覺的往後縮。蘇染之看那身穿藍衣的丫頭眼珠子轉了又轉,暗笑後起身道“這三個丫鬟我見過,我的摯友是韻海閣的閣主,在我眼珠子底下為難韻海閣的人,不太好吧?”那護衛一驚,忙道“不敢不敢”罷起身讓出晾。那身穿藍衣的丫鬟抬眼看了看蘇染之,見蘇染之正揚眉朝著她笑。心下歎了口氣,忙挎著籃子,帶著身後的倆人走了。
“清安,你今簡直太厲害了!”待三人回到醉仙樓,已是未時了。
“就我還厲害啊,今日若不是那蘇侯爺出手相助,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了,今日於怡紅院的頂樓,宋清安一看眼下已來不及逃走,正凝神想法子怎麼出去,轉身竟發現凝香的櫃子裏有幾件及其平常的布衣,心下也來不及多想,忙換上後讓林蕭易打暈了倆個下人,搶了他們手裏的籃子。隨後將自己原先的衣服塞了進去,洋裝韻海閣送東西的。若今日讓京都的人知道倆個高官的嫡女白日裏逛青樓,還殺了頭牌姑娘,那倆人就是有十張嘴也不清了。
宋清安給自己夾了口菜才對著林蕭易道“這是我在江南的故人,南疏”。林蕭易聽宋清安對自己著話,看了看身旁南疏,隻覺得越看越漂亮。
“江南真是個好地方,養出的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我叫林蕭易,幸會”。南疏笑了笑“幸會,今日多謝你們二人了,不然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宋清安想了想,放下筷子道“謝歸謝,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