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月館的時候,燕昶並不在府裏,隻有一個侍女告訴白紫菱,世子將會在晚點的時候回來,白紫菱便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計劃起來,已經去過將軍府兩次了,對地形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想到燕雨那淡淡的微笑,自己就覺得哪裏不對。
夜色下的燕國還是很美的,特別是燕月館,在白紫菱的房間裏就可以清晰的看見月光下池塘裏的流水,還有在夜風中搖曳著蓮花,美得有些不真實,竟然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燕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一個美麗恬靜的女子坐在窗邊,眼睛裏閃爍著好看的光芒,如癡如醉的看著外麵如畫一般的美景,自己都有些不敢走進來了,似乎生怕是破壞了這美麗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都是愁雲滿布的,然後一回頭正好看見了燕昶炙熱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後趕緊低頭走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看見白紫菱已經看見了自己,燕昶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走進了屋來,兩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剛才的事情,也隻是坐在白紫菱旁邊的椅子上。
“燕世子這麼晚才回來啊?可是宮中有什麼事情?”白紫菱的眼睛有些飄渺,說話的聲音很輕,明明是問句,卻是很篤定的語氣,其實這也難怪了,燕皇既然已經和自己達成了協議就一定會采取行動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快而已。
燕昶的眉頭皺的很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父皇病重了,分別找了他們兩個談話,但是唯獨沒有我。”此時的燕昶並不知道白紫菱在皇宮裏都發生了什麼,更不可能知道其實燕皇已經決定立自己做皇上了,所以很是擔憂。
看著燕昶擔憂的神色,白紫菱低頭笑了一下,然後挑了一下眉毛決定逗一下他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看來你父皇要是今天晚上一命嗚呼了,你不在皇宮,你連爭奪的最好時機也錯過了。”
燕昶點了點頭,很是同意白紫菱的話,緊鎖著眉頭說道:“但是現在父皇病重,沒有召見我也不能硬闖啊?”
“這燕雨可是有一個好時機了,等到燕皇最後一口氣咽了,那時候他帶著他的兵馬直接造反,扣押了燕峻,把皇宮的門都關上,你手裏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馬,想贏就是不可能的了。”說完之後白紫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嘴角微微的揚起,眯著眼睛看著燕昶。
燕昶沒有說話,隻是把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看著白紫菱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現在就帶著自己的人馬闖進皇宮,那麼就是公開的反叛,可是自己就這麼等下去,萬一父皇真的駕崩了,就真的和白紫菱說的一樣了。
“很為難?原來堂堂的燕世子也有這麼為難的時候啊?”白紫菱的嘴角向上挑了挑,眼睛裏都充滿著笑意。
可能燕昶心裏本來就不舒服,被白紫菱這麼一說心中更是火大,一下子站起來衝到白紫菱的麵前,隻離白紫菱的臉有一公分的距離。甚至他呼出的熱氣,白紫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看見白紫菱有些慌張的樣子,燕昶冷笑了下說道:“我沒當上皇帝,你就沒有完成任務,你還怎麼回去見楚炎啊?”
白紫菱雖然很是討厭兩個人離得這麼近,但是卻絲毫沒有閃躲,和燕昶就這麼對視著,然後冷冷的說道:“我怎麼回去,怎麼和王爺交代,這件事情不勞燕世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