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呀……”劉豔芳語重心長。夏芷看著她等她接著,“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這幾總是看你心神不寧的。你可以跟劉姐的,我絕對絕對保密!”劉豔芳伸手整理了一下夏芷的衣角,麵色擔憂道:“你這麼憋著對身體不好。就當劉姐是垃圾桶,傾訴一下心裏垃圾。”
夏芷看著劉豔芳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話。一方麵是她沒想到劉豔芳會發現她有心事,不知道該怎麼,另一方麵是夏芷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能不能告訴她自己的心事。
劉豔芳也不急,用略帶鼓勵的眼神看著夏芷,鼓勵她將心事出來。
“劉姐……”最終,夏芷輕輕開合,吐出兩個字。
劉豔芳對她笑笑,鼓勵她接著。
“我,我就是最近有些煩躁。”夏芷笑得勉強:“沒什麼事。”
劉豔芳輕歎了口氣,她不願意,自己也不逼她。隻是心事一直悶在心裏容易悶出病,特別是夏芷這種還在哺乳期的年輕媽媽。
“你不想也沒關係,但是別悶壞了自己。”劉豔芳語重心長的輕輕拍拍夏芷的手,“劉姐雖然平時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不著調,但到底是比你們這些年輕多活了那麼久,你有什麼事想不通可以來找劉姐,我就是不會解決也多少能幫你分擔點心理壓力。”
看著劉豔芳真誠的眼神,夏芷突然有些想哭。
上輩子無論是什麼事情她都隻能自己一個人抗下來,即便是心理問題,心理醫生也隻能起輔導作用,好與壞靠的全部都是她自己。這輩子,她初來乍到,對著原主的那些親戚朋友都是心翼翼生怕讓他們察覺到什麼,就跟不要向他們傾訴自己的心事。也從來沒有人過,有什麼事可以告訴她,即便是不能解決,也可以幫她分擔一些壓力。
除了劉豔芳。
夏芷被戳中了淚點,哽咽的一把抱住劉豔芳:“劉姐……”
劉豔芳拍了拍夏芷的背輕聲道:“在呢!”
“我現在好煩!真的好煩呐!”夏芷哽咽,淚順著臉頰流到劉豔芳的脖子上:“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我要怎麼辦……”
這一刻夏芷才知道原來自己這些有多麼的不安和焦躁,她不知道江尋接近她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別有目的,也不知道江尋為什麼會不認識他,更不知道江尋得知奶酒是自己的孩子時會怎麼做,她怕江尋會跟她搶奶酒,怕的要死。
奶酒可以是她變成安子孟以後,唯一的精神寄托,沒有奶酒了她怕自己會崩潰,被上輩子的壓抑的情緒折磨崩潰。
她從重生那一刻起就鼓起勇氣,不斷的暗示自己她是安子孟,是安子孟,不是夏氏集團那個為贖罪而活的夏芷。
但是她擺脫不了,擺脫不了夏老爺子一句又一句泯滅夏芷本我的話,忘不了夏老爺子找心理醫生給她下的暗示。
江尋跟奶酒隻是她焦躁不安的導火線罷了,真正在緊壓著她神經的是“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