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奇門遁甲,三奇八門。
你的生門不見得就是這裏的生門。
這句話總算是讓南朝歌頓悟,原來她坐在這裏這麼久,愣是沒有出去,連時辰都算好了卻還是沒有出去就是因為她站錯了生門?
一雙貓眸在冰天雪地一片白中熠熠生光,她掀起眼皮看了看陌禦野,瞳孔中映著陌禦野一身黑袍居高臨下的樣子,他的身後是大/片白色的冰晶,驟然陌禦野對著她伸出手,手指上的扳指留下了印記。
猶豫片刻,南朝歌還是將手放進了陌禦野的掌心中,感受到了陌禦野細密的掌紋,以及他玉扳指的冷硬。
站起身來後,陌禦野彎腰將南朝歌掉在地上的大氅撿起來,重新披在南朝歌的身上,可是南朝歌反而看著牆壁中的東西發呆,剛剛陌禦野就是看著這個凍在牆壁中的男子發呆,南朝歌也學著陌禦野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
總算是看出什麼地方不對來了。
這個男子的手指,似有似無的指著一個方向。
南朝歌彎腰靠近這個男子的手指,可就在額頭即將貼到牆壁上的時候,陌禦野突然一伸手將南朝歌往後拉了一步。
“怎麼?”南朝歌踉蹌一步,直接靠在陌禦野的懷中。
陌禦野看著牆壁中的男子,微微蹙眉,隨後冷聲說,“不要靠的太近,牆壁裏的東西都是靠著人的生氣來獲得‘新生’,但也不完全是活了過來,隻是在吸收你的炁。”
難怪剛剛的腐嬰鳥居然會衝破牆壁飛了出來,但實際上又沒有什麼攻擊力,原來就是因為這個。
愣了一會兒,南朝歌才歪著頭問陌禦野,“按照這個人指引的方向,應該就是在……”
站起身子指了指隔壁的位置,那邊的牆壁上長著大/片的藍色花朵,花朵的周圍還有白色的霧氣在緩緩圍繞,南朝歌看到那朵花的一瞬間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
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自天空跌落,最終掉在大/片的藍色花朵中。
那人掉下去的一瞬間就被包圍在花朵附近的荊棘刺滿身體。
以至於南朝歌都不能分辨她所看到的紅衣,究竟是那個女人身上的衣裙還是鮮血流出的顏色。
畫麵一閃而過,很快就讓她清醒過來。
但是陌禦野卻看著南朝歌微變的臉色覺得有些奇怪,冷銳的眸子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微微晃了晃頭,將剛剛的畫麵晃出去,南朝歌擰著眉,“這都什麼東西……”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沒有人聽得到,像是跟自己說的又像是在跟陌禦野呢喃,須臾,她才中心恢複精神,看了看身邊的陌禦野。沒多說什麼,直接朝著藍色花朵的附近走去,花朵在牆壁上蔓延,大/片/大/片的開著花。
不過南朝歌太矮了,根本就夠不到上麵的話,她見這邊的牆壁上沒有什麼生靈,應該不會有人吸收她的炁,於是伸出一隻手扶著牆壁,踮起腳尖似乎想要去觸碰高處的花朵,而就在她努力的伸長手臂,指尖剛剛觸碰到荊棘的那一刻,荊棘突然伸長,刺破了南朝歌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