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寧看看眾人的臉,點點頭。
“可以啊虞衛,你這個腦子真讓我們佩服。”一人稱讚道。沒想到隻是說了一遍,虞信就記下了他們所有的人。
虞信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這算什麼啊,自己是將軍的親衛長,他每到一個地方,自己都要替他留意身邊要接觸的人,不然何談保護?這些人真是沒見過世麵……
“來來來,不說那些,吃菜、吃菜。”虞信自己招呼著自己,仿佛這桌是他擺出來招待客人用的一般。
越寧搖搖頭,繼續聽仇徒他們交流,卻不想主桌上已經結束了交談,正在說告辭的話。
越寧拉拉虞信的衣服,指指後麵,虞信一見,忙起身跟同桌的人說:“誒喲,看來將軍他們吃完了,咱們也該散了,有機會一起聚著喝酒啊。”
“一定。”卓狼抱拳相送。
等從房間出來,仇徒被孫大都尉引入房中休息,又給虞信和越寧指了房間就告辭了。
虞信愣在門口,這他們二十個近親衛,給分了兩間大房,本也算是寬敞,可都是大老爺們的,這越寧住哪裏去呢?
“虞信。”
仇徒房中忽然傳出聲音。
虞信一怔,忙跑了兩步,推開仇徒的房門,“將軍,怎麼了?”
“打張地鋪,叫長安進來。”
“在這兒?將軍,你可想好了,人家明明按照咱們報的人數安排了房住,結果卻放著好好的炕不躺,偏要跟將軍你這兒打地鋪?別人指不定怎麼在背後說你們呢。”虞信不滿地嘀咕道。
本來因為湖鎮軍的人大部分人見過將軍夫人,這陣子就沒怎麼敢讓越寧拋頭露麵,所以注意到她的人並不多。但這要是閑話被傳開,越寧被人窺視,那指不定就暴露了。
仇徒想了想,問:“蘇盞帶的女營住哪了?把易正清給我找過來。這會兒,先叫長安進來,外頭涼。”
“你打算叫長安跟他住啊?”虞信皺起眉頭。
“想什麼呢?把他找來。”
“哦…”虞信轉身跑出去,然後一本正經對越寧命令道:“去,給將軍倒點茶水!”
軍營中巡邏的士兵見了,並未有過多的停留就離開了。
越寧衝他吐吐舌頭,然後溜進屋中,忍著笑,道:“將軍,我來給您端茶倒水了!”
“關門,別演了。過來坐。”仇徒坐到床邊,特意留了一處空。
“你要幹嘛?”越寧捂住胸口。
“娘子以為呢?”仇徒挑起眉,一雙睡鳳眼配著這眉,倒像是威脅。
“是長安!”越寧關住門,殷勤糾正著:“長安!長安!說了多少遍,就是記不住!”
說著,越寧就已經來到床邊。
仇徒一把拉過她的手,叫她坐在自己膝上,曖昧道:“娘子許久沒叫我相公了。”
越寧的心砰砰直跳,抬手擋住他的臉,“將軍不要誘惑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自家娘子摟在懷裏,倒要求一聲相公了?”仇徒撥開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
越寧呼吸急促,隻覺得心快要跳出來了。
正此時,就聽見門外兩聲咳嗽,越寧立即站起,整理衣衫。
“將軍。”虞信推開門,看越寧慌張的神色,噙著壞笑說:“人我可給你帶來了。”
仇徒瞪他一眼,他嘻嘻嘻地退了出去。
易正清本來也不知道仇徒為何找他來,這會兒若要議事,需要屏退人,也不該遣走虞信,而留一個別的親衛啊,也沒聽說將軍有什麼旁的親信之人勝過虞信大人的。
咦,這個親衛怎麼還長得有點眼熟呢?
易正清不由自主上前兩步想要看清。
越寧立即躲開目光,低著頭退了一步。
仇徒咳嗽一聲,“易正清。”
易正清一怔,忙打躬道:“啊,將軍,正清在。”
“你這麼多年跟著蘇盞,也該是時候回報回報我了。”仇徒道。
易正清身子一頓,想起當年仇徒為他求來的參軍資格,忙抱拳道:“請將軍吩咐。”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借你用兩個月。蘇盞那裏我會告訴她的。”
易正清皺起眉頭:“將軍,我武藝雖然不差,可比起虞信他們來說也沒多厲害啊。什麼任務要用到我啊?”
“都說了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給你換個地方睡覺而已。”說著,仇徒就往外室走,隨手指著一處角落,“你看如何?”
“床呢?”易正清看向仇徒。
“每個兵都配了席褥,你不會沒有的吧?”
易正清擰著眉頭,“這…我在女營也是睡地,在將軍這兒也是睡地,又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