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一直以來都對他們很嚴格,無論事情大小,秦戰從來不讓他們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可能僅僅一個失誤,就是全軍覆沒。而冷鋒作為一個頂尖的狙擊獵食者,從來沒有浪費過一個彈藥,全部洞穿了敵人的心髒,而他今年才二十四歲。
秦戰和冷鋒收拾了一下,第二天清早,跟冷父打了聲招呼,一起趕往青嶼山。
早晨空氣裏的寒潮還未退去,倆人已經到了山腳下。山風有些蕭瑟,讓呼出的熱氣變成了白霧。
“露水這麼濃,等上去衣服早就濕透了。”秦戰看著這個巍峨的青嶼山,不知道爬上去要耗費多少力氣,萬一有人埋伏,可就糟糕了。
“這山我熟悉,你跟我來。”
“你的眼睛行嗎?”
“我還沒瞎呢。”
冷鋒帶頭,饒了一圈,帶著秦戰走進了一個山裏的小道。
“這條路是我小時候摸索出來的,很少有人知道。走吧。”冷鋒帶頭,秦戰緊跟其後,注意身邊的一切動靜,為了以防萬一,這次秦戰帶了一把手槍,是雷鷹臨走前送給他的勃朗寧。
“別那麼緊張,不會有人的。”冷鋒的心情越加歡快,雖然視力不好,不過絲毫不影響他上山的速度。
“風林合嗚蕭瑟瑟,
山有仙人兮衣袂飄飄。
鳴啼蕩穀,柴夫斷袍,
看仙人擺袖弄雲潮。
花有草木,山有仙道。
歌者仰首,拋桂酒三兩笑。
.....”
一首《山中仙》被冷鋒酣暢淋漓的唱了出來,其聲震雲林,餘音繞梁,在清晨寂靜的林中回蕩,飄遠。
秦戰被他的歌聲感染,原來這才是冷鋒,真正的冷鋒,拋去了一切凡塵世俗的喧囂,隻留下純淨的靈魂在熠熠生輝。
“隊長,我唱的好不好?”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唱歌竟然這麼好聽,和你在ktv完全是兩個樣子。”
“哈哈。”冷鋒接著唱,連風也跟著和(he四聲),連草也跟著和。那歌聲穿透整個青嶼山,宛如仙樂,在人間回響,空靈而純淨。
秦戰正在欣賞冷鋒的歌聲,卻突然發現旁邊的灌木叢裏有動靜,瞬間拔槍。
“砰。”
火藥的氣息破壞了山中的寧靜,秦戰走過去,發現不過是一隻野兔子。
“怎麼了?”冷鋒止住歌聲,問道。
“沒什麼,是一隻野兔,我多慮了。”
“不愧是隊長,這些小的動靜你都發現了。”冷鋒打趣道。
“你接著唱,我再聽聽。哈哈。”
“不唱了,快到了,現在有沒有聞到桂花的香氣?”
秦戰嗅嗅鼻子,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感覺渾身通透。
“聞到了,那我們趕快上去吧。”
秦戰和冷鋒加快速度,就在這時,冷鋒突然一個急轉,朝一顆柏樹扔出了一把飛刀,那飛刀尖嘯而過,貼著樹幹,瞬間撕裂開樹皮,然後血花四濺,完成落幕。
秦戰看到冷鋒的動作是如此迅捷,又恢複了“天誅”的形象,原來天誅沒死,隻是被冷鋒藏了起來。
青嶼山冷鋒最熟悉,這種藏身的地方怎麼可能躲過冷鋒的感知。
“看來,被隊長你猜對了。還真有人。”
秦戰走過去,發現那人的額頭已經被飛刀全部插了進去,隻留下了一個刀柄。
“冷鋒,現在撤。”
“不行啊隊長,都走到這一步了,上去看看吧,放心,他們沒多少人的。”
“你.....這是為什麼?我實在不懂。”
冷鋒笑而不答,繼續上山。秦戰見冷鋒執意如此,隻好跟著,這次,秦戰可不會大意了。
終於到了山頂,前方桂花香氣濃鬱,淡黃色的桂花鋪滿了整個山頭與地麵,宛如仙境。
“怎麼樣,壯觀吧。”
秦戰不答,隻是冷冷的盯著前麵坐著的一位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