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鍾頭之後,範哲收拾好了家當,除了那幅畫,其他的全部扔在了這大堂裏。他捂著小白玲的眼睛走出來,離開這間“軒器閣”,離開這條異國小巷。
車站二十四小時都開著,不過範哲並沒有選擇坐車回去。轉移那幅畫靠的不是正當途徑,不然範哲也不會保存這麼多年。
“我有一個朋友,他可以帶我們偷渡。”
秦戰和小希跟著他來到一處小小的碼頭,他敲了敲旁邊的屋子,見沒人,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這才開門。
“誰啊,這大半夜的。老範?”
“老李,帶我們回國。”
“可以,那這兩位是?”
“他們隻是護送我,放心,不會告密的,都是國人。”
“哦,哎?你的那些古董呢?”
老李看到範哲隻拿了兩個箱子,不禁奇怪,平時可都是開著小車來的,裏麵是他最愛的古董。
“都扔了,以後再說吧,你趕緊開船。”
“好吧,咱們可是好久沒喝過酒了,這次得好好喝一次。哈哈。”
秦戰送範哲上了船,小白玲在船尾不停的向他們揮手道別。問了他們的地點,說是會在國內的蒼行市安定下來。夜色濃濃,海上一艘小漁船馬達聲噠噠的不停,船尾的航燈漸漸隱於夜色之中。
利益,始終是最大的惡魔。
送走範哲和小白玲,他們開始去往北海市,準備去麵對黑河。
範哲給的證件果然好用,連站內人員都查不出來,順利的上了車,去往北海市。
兩天後。
“這裏就是你以前待過的地方嗎?”
他們此刻站在站在北海市的郊外,一麵山坡上,遠處的高樓聳立,車馬穿行,盡收眼底。而他們腳下除了一些起伏的山頭,貧瘠的土地和枯黃的雜草,再也沒有其他。
“我沒記錯,確實是這裏,不過這裏以前是有建築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
“你肯定記錯了,如果有建築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內拆除的話,不可能一點痕跡沒有,這些草皮明顯已經長了很多年,沒有人為翻動的跡象。”
秦戰感到奇怪,小希不至於說謊話,明明這裏是黑河的一塊基地,現在變的荒無人煙,實在詭異的很,要不就是小希出現了幻覺,但這個說法實在說不過去。
“但是這裏..”小希站在一塊石頭上,向北海市張望,在她的記憶裏,現在的北海市和以前的北海市僅僅是少了夜晚的燈光而已。其他都是一樣的,那個巨大的廣告牌,那個最高的小區,那條寬大的馬路,在這裏,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除了燈火,一模一樣啊,我也不知道到底那裏出了問題。”小希顯得有些沮喪,難道以前的自己都是幻覺?那個黑屋子,那個神秘的聲音,那副手銬.....這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一個建築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不見,這違反了任何一個常理。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一個和北海市差不多的城市?”
“不會,我親耳聽他們說到的,這裏就是北海市。而且,那個發光的牌子上經常重複這些東西,現在還在重複。”
秦戰轉頭看去,北海市裏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屏,掛在一棟大廈上,上麵放著一款洗發水的廣告。建築突然消失,除了幻覺,似乎沒有其他的解釋。或者說這個基地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