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老公。”
當相同的稱呼從兩個女人嘴裏同時吐出,指向的卻是同一個男人時,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有多麼瘋刺。
“老公,她是誰啊。”
在我還處於極致震驚中,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時,那個女人已快一步走到林承軒麵前,伸手攀住他的臂問。她這一動作足以證明,剛剛我並沒有出現幻聽。
這一刻,我突然爆發,跳起來衝到對門的餐廳裏,扛起他家的煤氣瓶子就跑。那煤氣瓶子還連著根長長的管子,正噝噝地吐著煤氣。
刺鼻的煤氣味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在意識到自己需要一枚打火機時再次跳起來,將路邊的一個男人撞得貼了牆壁 。也不管他什麼反應,伸手就往他身上翻,翻了外衣翻襯衣,翻完補衣我去扯他的褲子,嘴裏反複吼著,“給我,給我,你他媽給我啊!”
那一刻,我想,自己一定像極了瘋子,以至於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甚至微微舉高了手由著我翻。倒是他旁邊的人耐不住叫了起來,“活膩歪了是不是,誰的身都敢翻?”
就在這時,我指尖一涼翻到了打火機。抽出打火機,我扛著煤氣瓶跑回來,正好把兩個人渣堵在門口。我刷地點燃打火機,毫不猶豫地將火苗湊到那根管子上。煤氣管子立馬吐出火苗子,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瓶身蔓延……
“啊!”林承軒旁邊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
而我,全無懼色地將那已經點燃的煤氣瓶高高舉起, “要出軌,一起死!”
林承軒一腳踢過來,踢在我胸口上,大概是想把我踢開,我反手扯住他的臂,把煤氣瓶壓在我兩中間。他一下子慫掉,啪一下子跪了下來,“小琴,理智點,有話好說。”
理智個屁!
我沒有話要和他說,隻想和他還有他的小三一起死掉!就在管子要燃盡,煤氣罐要爆炸的那一刻,林承軒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角,“你不為自己作想,也要想想阿肆啊!我們要是出了事,他該怎麼辦?”
他這話像一根針刺破了氣球,我心裏的怒氣簌簌泄盡,一下子恢複了理智,在最後一刻緊急關閉了煤氣伐門!
林承軒跌在地上,褲子下流出不明液體,被嚇尿了。我無心去諷刺他,退一步,捋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扭身走出去。
轉身這一刻,我淚流滿麵。
和林承軒相識時,我還是個大學生,也曾滿身名牌,長發飄飄,還是學校的校花。多少男人追我我都不動心,唯一為他打開了心門,隻因為他的一句:“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我是衝著一輩子去的,但才過四年,他就變心了。
我去了醫院。
阿肆剛剛醒過來,眨著朦朧的眼睛,消瘦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甘願。每一次住院,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但我……沒有辦法。
他得了一種罕見的防疫係統缺失疾病,隻要稍微有一點不小心就會生病。別人得個感冒隻難受幾天,忍忍就過去了,他的感冒通常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