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想到了紅玫瑰的提議,咬咬牙給她打電話,說是同意去上班了。
紅玫瑰表示她會把我的意思轉達給經理,什麼時候上班等通知。掛斷電話,我心頭起伏,又要回到那個髒亂的世界去了,說實話,我真不喜歡那種氛圍。
但現實逼得我無路可走,而正如紅玫瑰所說,隻要人堂堂正正,到哪裏都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我一連給自己鼓了好幾次勁,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那晚睡到半夜,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麼晚還不睡覺的,隻能是紅玫瑰,我想著她一定是來通知我上班時間的,也不睜眼直接接下,“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到我這裏來一下!”回應我的,卻是一道冷硬的男音。我恍惚了一下,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迅速看向屏幕。
上頭的號碼竟是乾程的!
大半夜的,他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我突然想到白天送的那份文件,莫不是文件出了什麼問題?這麼一想,睡意全無,立馬爬起來,打了個車就直奔他的住所而去。
去到他家外麵時,我看到洛青蓮衣衫不整地走出來,臉埋得老低,被兩個保安給押著。她怎麼這個點了還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滿腹的疑問,想過去問她,她已經被押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我不得不快步走到乾程的家裏,他家房門沒關,人卻沒看到。我敲了下門,沒人理,隻能推門走進去。
直到走到他的臥室才看到人。他正黑著一張臉站在臥室的對麵,臥室的大床此時淩亂不堪,還掉著女人的小衣小褲,曖昧不堪。
“這……”我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
他終於轉過臉來,看到我時,臉色又烏青了一份,“薜小琴,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話,該我問他把。大半夜把我叫來,讓我看他床上的小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有些委屈地道。
他哼了起來,“說不愛我,要遠離我,卻又派自己的手下爬我的床,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我的手下?
洛青蓮?
我很快聯想到剛剛看到的洛青蓮,驚得目瞪口呆。她難道……
她主動表示送文件,走的時候快接近下班時間,我一下班就離開了,不曾注意到她是否回來,對於她的去向更加一無所知了。
乾程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傻我都弄明白了,敢情洛青蓮幫我送材料是假,借著機會勾、引他是真。意識到這點,我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說什麼也不要她來送文件。
他走過來,伸手就捏住我的肩,幾乎要把我提起來。
“你當真覺得我缺女人缺得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了嗎?還是自己沒辦法愛上我,送個別的女人來拉攏我?送女人之前,拜托你也用用腦子,好好打聽一下我的喜歡,隨便什麼女人都送過來,當我這兒是公共廁所?”
洛青蓮會到這裏來,我的確難辭其咎,但他口口聲聲說是我派來勾、引他的,這就不對了。我對他敬而遠之,是因為他已婚,我又怎麼會把別的女人推給他這個已婚男人呢?
我有些生氣,倔強地掙了起來。他不肯放,我掙得肩膀發痛,似乎要被他撕開,疼痛讓我的眼睛都脹了起來,差點流出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