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過說話還真算話,跟我簽了合同就馬上解決了阿肆醫藥費的事情。走出來時,我唇上溢出苦笑來,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已經是和他有合約關係的女伴。
盡管這是他答應的條件,我還是打電話給了他,特意向他表示感謝。梁過電話裏的聲音冷冷的,“謝就不用了,以後好好工作,既然是協議女伴,那麼我出錢你就要好好幹事,我最見不得挑三撿四的人!”
“你放心吧,我薜小琴這點骨氣還是有。”我不想被他看扁,也知道他忌諱著上次我說過的那些話。
他沒再說什麼,隻讓我記得工作時間,收了線。
到了周五,他的秘書準時送來了禮服。這次送的禮服沒有露肉,全身上下能裹的地方全都裹住了,隻露出兩隻手臂和膝蓋下部分的皮膚。
但衣服太過於貼身,就像一層皮,把我身上的曲線都露了出來,如果不是穿了內衣,怕是要露點的。
我知道秘書這是有意報複我,在鏡子前將衣服拉了又拉,到底沒有說什麼。現在的我,有什麼資格談條件。隻要他不把我賣掉,怎樣都可以。
晚間,我跟著秘書去見了梁過。他看著我,唇角揚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伸手就朝我的胸口襲來,“果然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漂亮!”
我不客氣地一掌將他的手拍掉!
“梁過,你聽好了,我和你隻是合作關係,協議上寫著我做你的女伴 ,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碰我!”
對於梁過,我的感情複雜。我鄙視他卻不得不給他做女伴,和他站在一起,我恨他,卻又不得不拿他做阻止乾程接近的擋箭牌。明明知道跟他在一起會時時提醒我那天的難堪尷尬,提醒我乾程對我的隱瞞和欺騙,卻無法拒絕他。因為他是目前,我唯一能找到的,可以把自己救出來,不要再深陷於乾程挖的那個深淵的人。
我的話說得他陰冷了一張臉,“薜小琴,我這是給你提供工作機會,別給臉不要臉!”大概因為跟我簽了協議的緣故,他變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在我麵前有了放肆的味道。
“你可以不提供這個機會給我。”如果做他的女伴意味著要接受他的騷擾,我寧可不要。
梁過的唇擰了又擰,大概沒想到我會在他麵前耍橫。最後,他陰陰一笑,“你這是後悔了吧,回過頭來發現巴著乾程比巴著我強,壓根不想跟乾程扯清關係了吧。”
雖然沒有這想法,但我倔強地扭開了頭,拒絕回答。
他哼哼著,臉色更加難看,“你後悔也沒用,我是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碰你,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了,做女伴,就要敬業點!”
說完,扭頭走進了會場。
我雖然特別難過,但還是跟著他走進了會場。
梁過帶著我這活體廣告穿棱於各大富豪之間,任由那些目光赤果果地落在我身上。我也麻木了,端著酒杯跟他往前走。今天的他,目光比以往更加邪肆,看我時透著一種陰謀般的狠勁,但我皆不關心。
“梁少的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了啊,竟然配上了這麼漂亮的女伴,這是要把好東西留給自己,把不入眼的給我們的意思嗎?”一個頭發灰白的老男人走過來與梁少碰杯,眼睛落在我身上,揶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