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撐起了自己,“你薜小琴算什麼?是我接觸過的女人最醜最俗最讓人反胃的一個,什麼惡俗的事兒沒做過?我對你沒有感覺,為的都是咱們兒子,我要找女人,大把有!”
說完搖搖晃晃進了浴室。我慢慢爬起,一陣陣地吐氣,有種死而複生之感。
衝完涼後,梁過連頭發都沒吹就一頭栽在床上睡了過去。管家弄來的醒酒湯擺在桌上,他沒喝。看他已經睡著,我也就不再叫他起來喝,隻拿毛巾幫他擦了擦,而後關燈,離去。
第二天,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但對我卻冷冷淡淡的,愛理不理的樣子。雖然如此,在我說要給阿肆購一些秋冬裝後,他還是跟了出來,上了車。
我沒想到他會跟我同路走,驚訝極了。但還是上了他的車。
車子一路駛去,去了本市最負盛名的商場。裏頭的童裝貴得嚇死人,他卻見衣服就裝,像不要錢似的。我看得冷汗都滾下來了,“不要了吧,太貴了。”
“我給自己兒子買衣服,貴有什麼關係?”
邊說,他邊利落地遞了卡給營業員,甚至還跟她們調情幾句。營業員咯咯笑著,但在看到我時又有所收斂。
我倒是無所謂,由著他鬧。
他竟去摟人家營業員的腰,說要交換電話,我索性走出去,在外等他。
我才想坐下,手腕猛然一緊,就被人揪起,緊接著被人大力扯動,朝一個方向而去。我被拉得東倒西歪,直打趔趄,在看清拉我的人時,低叫了起來:“梁過,你發什麼神經!”
他不是在逗女服務員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梁過把我狠狠甩在了安全通道裏,一把將我壓在牆上,“你就這麼無所謂?”
他的表情惡狠狠的,仿佛要吃人。
“哪怕我跟別的女人調情上、床,對你來說,都無關緊要?薜小琴,你他、媽好歹已經答應跟我結婚,敬業一點好不好!”
我覺得委屈。
調情逗服務員的是他,現在又來生氣,算什麼?
“你不會昨晚喝的酒還沒醒吧。”我暗示他這是在發酒風。無理取鬧,可不就是發酒瘋?
梁過氣得咬牙,舉起拳頭就要打人的架式,最後拳頭重重地砸在我臉側。那呯的聲音還是把我嚇得扭了頭,閉了眼,不用看都知道,他剛剛用了全力。
他沒再跟我說什麼,扭頭就走了出去。我對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覺得極其無奈。
之後,他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全程冷臉。衣服買得差不多,他卻還在商場裏逛,我索性走向地下停車場,準備在那兒等他。
沒有車鑰匙,我隻能倚著車身發呆。這些日子來,我的心麻木著,對什麼都沒有什麼感覺,沒事就喜歡獨自呆呆地站著。
隻是,當一道霸氣的車身駛過來,那輛熟悉的SUV出現在眼前時,我的心猛然一震,狠狠蕩了一下。強力壓下自己心中的狂亂,我低聲告誡自己,隻是相似的車而已。這城市裏有許多相似的車,而那人,也不僅那一輛車,就算是他的車,也有可能是別的人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