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唇舌，急得想流眼淚，“其實，您錯怪乾程了，他和任楚兒的婚姻本就是假的，他們之間是協議婚姻，他們的孩子……也不是乾程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沒辦法隱瞞。在生命與道義之前，我最終選擇了生命。我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簡直胡鬧！”聽完我的話後，乾父低吼道。我不知道他在說我胡鬧還是在說乾程和任楚兒。
“我說的都是真的，孩子你們可以去鑒定，而乾程之所以會這麼做，也全是為了報恩。你們國家不是尚武嗎？不都講一個義字？他為了報恩跟任楚兒結婚，就是出於道義啊。”
乾父沉默了許久。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個愛多說話的人。之後，他才站起，“這些事，我會去調查，但有一件事你要知道，就算他們之間的婚姻是假的，也必須任楚兒心甘情願放棄才可以。在任楚兒沒有明確表示徹底放棄這段婚姻之前，你不能跟我兒子在一起。即使是假結婚，也要承擔責任，明白嗎？”
他能退到這一步，已經是極致，我點點頭，算是認可。
“那……乾程，您會放了他嗎？”我輕聲問，依然不放心乾程。
“假結婚也是錯誤，他一樣要受到懲罰！暫時，他是走不了的！”乾父說完這話，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那裏，心裏頭透涼。
不知坐了多久，梁過到來，他站在我麵前，用一種讓我說不清楚的眼神看著我。
“薜小琴，我原本以為你看到了他父親的鐵血無情之後會嚇得退縮，我帶你來是想你徹底離開乾程的。可是沒想到，你卻表演了那麼一場……好戲。怕死，卻還要去假裝英勇，不覺得蹩腳嗎？”
我點頭，“的確挺蹩腳的。”我又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看到槍還不許軟下腿嗎？
“但我不覺得丟人。”
為了自己愛的人豁出去，即使姿態可笑，行為愚蠢，那也是可愛的。
梁過沒有再諷刺我或是責怪我，最後隻道：“走吧。”
我站了起來。
乾父應該不會再對乾程動刀動槍了吧，我已經事情都說清楚了，證明乾程沒有始亂終棄，他沒有理由再懲罰乾程了。
我上了梁過的車。梁過卻不急著出大門，而是繞著場子開了起來，我微微抬頭時，看到了乾程，他被梆在大門柱上，乾父親自操著鞭子在抽他，那叭叭的聲音，即使隔著車窗玻璃依然聲聲入耳。
“怎麼會這樣！”我彈了起來，臉用力頂在玻璃上，恨不能破窗而出。下一刻，我伸手去拉車門。
門，被鎖住了。
梁過眼神冰冷地掠過我的臉龐，把車停在了乾程的正對麵，雖然遠遠的，但卻能看清楚那邊的情形。
“這是一個父親教育自己孩子的方式，乾程不管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都是不被允許的行為，所以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懲罰……也未免太嚴厲了。我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麼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
“你開門，我要下去！”我想擋在乾程麵前，至少為他減輕一點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