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草卻有些不快了,“蔣離,把譜擺這麼高幹什麼?覺得我配不上你?”
這院草,脾氣不是很好啊。
我搖頭,“當然不是,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院草哼哼了起來,“長這麼大,從來隻有人往我身上撲,還是頭一遭被人拒絕,真是沒麵子。你說吧,喜歡什麼?演唱會,音樂會,還是旁的。”
他一副隻要你說得出,我就弄得到票的架式。
“我什麼會都不喜歡。”我禮貌地拒絕。
他卻還纏著我不放,非要我說出喜歡的東西來。
“阿離。”正當我被他纏得頭痛的時候,背後響起了聲音。蔣原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正一臉嚴肅地看過來,他看的不是我,是院草。
而後,他大步走來,一把將我拉到他的勢力範圍內,牢牢護住,“有人找你麻煩了?”
他眼裏騰出來少見的戾氣,仿佛隨時會殺人。我見多了他溫柔的樣子,他猛然露出這個表情,我嚇了一跳,忙搖頭,“沒有,隻是問題的。”
他這才軟下表情,攬著我往外走,“中午常媽說你不肯回家吃飯,到底怎麼了?”
他就為了我沒回家吃飯特意跑回來了趟?
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多利用點時間看看專業方麵的東西,別到時候考試不及格,那就丟臉了。”
骨子裏,我不想被人看輕,更不願意讓別人覺得我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學不好慢慢來,會什麼考什麼。”他道。
我笑了起來,“教授哪裏會按著我的水平來出題啊。”
“我找他,讓他按著你的水平來出題。”他竟真的拿起手機要打電話。我忙把他的手按下,“可千萬別這樣。”
“小離,我隻是想保護你,不想你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也不想你累著。在我這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覺得學習累,可以不學。”他對我縱容無比。
我卻覺得,他的這份縱容未免太誇張了。任我所願,他想把我寵成什麼人?
“我很好的,設計也是我想學的。”他的縱容和寵竟讓我有種極為壓抑的感覺。我自己都理不透,為什麼他的好反倒讓我覺得有壓力?
“那就好。”他點頭,“如果有誰欺負你,針對你,別忍著。”
他的這些話讓我想起了那幾個對我戰戰兢兢的同學。
“你是不是對我同學做了什麼?”
“敢在背後議論你,當然是要受到懲罰的。”他理所當然。
我周身不舒服起來,“我知道你想疼我寵我,但不需要這樣的。”他一定是因為先前我對他太在乎,以至於出車禍,才會這麼緊張的吧。我理解他的心情,隻能去開解他,“這些事情,我自己能解決的。我現在長大了,都是大學生了,不需要你時時跟著,幫著的。”
我想獨立。
他撫了一把我的長發,目光依舊那麼溫柔,“好,什麼都依你。”
“那……我想住學校。”坦白說,每天回家,弄得我一個同學都不認識。我也想像別的同學一樣,有室友,有美好的回憶,將來畢業,至少還有一起聊過天,睡過上下鋪的同學,這才是大學生活該有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