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嗎?還是不想說?你告訴我啊。”
“小離!”
當我要逼問時,背後響起了聲音。我回頭,看到了蔣原。他陰著一張臉立在那兒,表情差到了極致。
他一步走來,將我拉了過去,“聽司機說你已經回了學校,怎麼會到醫院來?”
我沒有看他,依然去看乾程。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蔣原卻攬著我就往外去,“現在,馬上回家!”
“等一下!”乾程出了聲,邁步伸手,是要拉我的意思。蔣原將我往旁側推,不讓他觸到,“我的警告,希望你能記得!”
這話一出,乾程僵在了原地。
蔣原扯著我出了醫院。
他幾乎粗魯地把我塞進車裏,讓人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離了醫院。
看著車上的他,我越發覺得陌生,不由得出了聲,“既然你不讓他回答我,那麼由你來說吧。你到底是誰?莊小姐的孩子又是怎麼沒有的?是你親手拿掉的嗎?”
“我寵你,愛你,護你,就是讓你來懷疑我的?”他不答,反而質問,他的眼裏盛滿了怒火。
我縮了一下。
“我不想懷疑你,但事情真的是太令人費解了,我想弄清楚。”
“你想弄清楚什麼?我是不是蔣原嗎?我的所有身份證件上都寫著蔣原兩個字,還不足以證明嗎?我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冒充別人的身份?或者,你以為我是個犯人,想要揭開我的身份把我繩之以法嗎?蔣離,你大可以去查查,看我有沒有案底!名字可以變,人像不會變,你不如拍下我的照片去公安局對!”他的話說得極快,怒氣衝衝。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應。我自然不會相信他真的有案底,如果沒有案底,又有誰會去冒用別人的名字,用別人的身份過下去呢?何況蔣原還是如此自負的一個人。
他若沒錯,錯的是誰?我嗎?
我不是蔣離,卻冒用了蔣離的名字?蔣原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懷念蔣離嗎?
我什麼都理不清。
“我去了花滿園孤兒院,你為什麼要騙我說孤兒院不存在了?”好一會兒我才輕問。
蔣原沉著一張臉,“告訴你存在又怎樣?你既然去過了,又發現了些什麼?院長是不是根本沒有認出你來?小離,告訴你實話吧,早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就毀了容,臉被院長兒子給刮花了。後來你出車禍,我順便為你整了容,院長自然認不出來了。你在那裏遭受了那樣的事情,我告訴你孤兒院還存在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除了恨一恨院長兒子還能怎樣?”
“這些回憶這麼痛苦,我不希望你回想起來,索性讓它永久地過去。”
聽著他的話,我雖然釋然,卻並不快樂。願不願意想起過去的事情權力在我吧,他總是一次次地自作主張,把我的權利給剝奪。
“那麼莊小姐呢?手術……是你動的,你其實會醫術的?”
蔣原沉吟了片刻,點了頭,“在醫學院呆過一段時間。”
“莊小姐她……”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恨我了。她以為我知道蔣原會醫術,以為我不救她就是想她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