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蔣原一定會再次考慮再我出國,一定會很快就實施這個計劃。他卻突然之間一點都不著急了,甚至沒有再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我沒有出門,也不再試圖做什麼。蔣原殺雞敬猴,我不敢再去忤逆他,讓自己身邊僅有的朋友出事。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最多的時候就是發呆,有時也會到小院子裏去曬太陽,無聊的時候,就會把院子裏的花搞下來,一片一片撞掉它們的花瓣。
新來的女傭對我和蔣原之間的事情毫無所知,她事事小心,精心照料我,也努力地想要跟我套近乎。我卻不願意多跟她說話,不想身邊多一個蔣原借之以要挾我的人。
新傭人見我這樣,試過幾次後便沒有再打擾我,隻當我是一個高冷之人。
蔣原看我老實了,便一點一點又對我好起來,每天回家準時了,回來還會給我帶上一束鮮紅的玖瑰花。女傭看到他對我這麼好,眼裏閃出羨慕的目光,不止一次誇讚我命好。
我甚至有一次還聽到她跟別家別墅的傭人聊天,說蔣原真是腦袋有問題,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錢,偏偏寵著我這麼一個傻子似的女人。
“就長得好看些而已。現如今外頭長得好看的聰明姑娘何其多啊,哪個都比她強吧。”
彼時,我正站在外頭的樹下,因為被樹擋了,女傭沒有發現我,才會說出這些話來。我並非要偷聽她說話,隻是無意間散步,剛好聽到。
我隻是扯了扯唇角,當成什麼事兒都沒有般從她麵前走過。她一張臉僵成了餅裝,尷尬的樣子,離得老遠都沒能恢複。
回到別墅後,她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小心試探,想知道我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我告訴她,任何事情我都懶得管。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偷偷離開。
我努力試著讓日子過得平淡一些,在網上買了不少書回來看。或許書真的有某種神奇力量,我的情緒竟慢慢好轉起來。於是,我又整天整天陷入閱讀當中,什麼書都讀,隻要能把自己沉浸在書的海洋裏,我並不挑剔。
那一個月,我足足看了上百本書,家裏堆得滿滿的。蔣原一副願意寵著我的樣子,甚至給我開僻了一個專門房間存書。還在園子裏劈了一塊地方做花房,裝修得分外別致,放了不少綠色植物,花草,說是我在那裏看書,心情會更好。
我和他的感情,似乎又恢複了正常,我不再追問自己的過去,他也不再逼著我離開或是跟他結婚。
我以為日子會這麼過下去,到最後,我還是會嫁給他,然後出國,這邊的一切恩怨情仇,化成泡影,消失在記憶的深河。現實,卻總是喜歡跟我開玩笑。
一個月後的一個早上,我突然接到了小劉的來電。我一邊疑惑著她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一邊接聽。那頭,傳來了她的聲音,激動而顫抖。
“你……到底是誰?”
“我是蔣離,小劉你怎麼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我們根本算不得熟,打電話的最基本禮儀不是先問候一下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