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伯 閼伯 第一章 鬱悶的飛行(1 / 3)

從杜拜金碧輝煌的機場上了米魯國際破爛的飛機簡直是從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一腳邁到了非洲索馬裏小漁村。

飛機不知是不是大公司連國內航班都飛完了的破波音,拿回車間大修了一番就租給了米魯人。

我坐在頭等艙破爛的椅子上麵,連堅硬的鋁合金的扶手都劃得看不見一點亮了,座位上的液晶屏不是觸摸的但還是被無數希望在屏幕上點出點什麼東西的乘客戳得一片模糊。

他們是怎麼交得起杜拜機場的落地費的啊。

我旁邊坐了一個圓方臉龐,臉上一片安第斯山脈的陽光氣息的老男人,他哼哼哧哧的挺著大肚子坐下,不高但寬大的體型居然塞滿了寬大的座位。

看我瞧他,他友善地對我笑了一下,滿臉的肉抖了幾抖。

我不知為什麼心心念念想起了土豆。這土豆是不能吃了,太能增肥了。

飛機被推出廊橋後,僵硬地轉身,感覺起落架上的輪胎好像都充氣過度,蹬蹬地慢慢去待飛線排隊,兩邊的翅膀連小翼尖都沒裝,省油就是省錢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我開始懷疑他們是拿了一架飛國內短途的飛機跑這來糊弄人了。

起飛時我們是蹦達著開始離地的,起來以後就飛行員就猛加油直衝雲霄,很有戰鬥機的感覺,我瞅著綁著安全帶楚楚可憐的空姐,覺得她們天天這麼一趟一趟飛下來,過山車應該都懶得坐了。

從上海回來後,我們可是安生了好多天。

不光是我們,一個鄭家堡整天都無所事事,如果鋪點草皮小石頭路再弄幾個茅草棚開幾個小館子這裏簡直可以變成度假村了。

直升機隊的夥計們開始以前他們根本顧不上的例飛,免得他們的飛機用到的時候胳膊腿因為長時間不活動而生鏽。

我聽說後勤的人找到老鄭想用直升機去買菜:“反正他們也得飛,我們可以省點車用柴油。”

這個提議被老鄭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他要求各行動組各自製訂例行訓練計劃開始訓練,免得我們的胳膊腿也生鏽。

再然後,就是後勤的人被所有人罵得狗血噴頭。

後勤的人向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在全堡子仇恨的眼光中,他們頗過了一段灰溜溜的日子。

北燕和她手下的幾個女醫官就相反,變得炙手可熱。

小夥子們心理生理都出現了很多問題,需要她們的幫助。北燕她們的門口簡直是門庭若市,要排隊了都。

這樣一來,北燕就顧不上折磨我了。

我很得意,帶著李山在小組對抗訓練中頗贏了幾把,在堡子裏橫著走了好幾天。

好日子總是很快過去。

那天,愛蹭機隊的例飛飛機,跑天上玩的李山告訴我機隊一架直升機要飛到一個民用機場接個人時我還沒當回事,但是當李山告訴我要接的其中有一個人叫陳峰時,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逃跑,可跑是跑不出去的,我問李山明天有沒安排訓練時,李山告訴我因為我們贏得多,人家早就不跟我們玩了,現在隻剩兩組人爭奪誰當倒數第二誰當倒數第一。

據說倒數第一的要給第二的洗襪子。

我轉轉眼珠,給老鄭打電話請求去幫那兩組訓練,我說他們潛伏太差了,我和李山去幫幫他們去。

估計老鄭是像聽天書一樣聽我說完了這段義正詞嚴的話,然後一點磕巴都沒打說了一句:“信你有鬼,你給我安生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