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地,我看到古城夜色裏還在站崗的武警戰士。
到了他們一早就給我和陳峰準備好的辦公室,我把武警機動隊隊長叫了過來,讓他撤掉崗哨。
五個強力部門聯合組成的強力組織,做一場保衛任務,巴不得有人敢上門找過來呢,弄倆荷槍的武警守著門口怎麼看都不是那麼回事。
“首長,這是正常的安排啊。”武警中隊長有點猶豫。
據我所知武警機動中隊是支隊裏比較強悍的單位,這個中隊長軍姿嚴整,瘦而精幹,但是長期的地方工作還是使他染上了一些約定俗成的地方味道。
“你們機動隊是用來站崗的嗎?”我問他,他搖搖頭。
我接著說:“如果我們專案組有人需要你們保衛,你能給我個名單,我們看看哪個單位,是誰那麼不堪一擊嗎?”
“啊?”中隊長有點明白了,“明白了首長,我這就安排撤崗。”
如果我們連自己都需要武警保衛,還指著什麼跟美利情報局的人對幹,保衛大鐳?
“立即執行組長命令。”陳峰衝中隊長揮了揮手,然後轉頭給我講價錢,“技術組和情報組那邊的崗還是不要撤了吧?”
一個辦公地點裏倆屋子門口站著武警,這不是給闖入者指示目標是幹什麼。
“一並撤掉,告訴他們都要戴上配槍。”我不同意。
帶著一群文官打仗就是這德行,他們弄來弄去前後總是得出矛盾的結論,不斷變化的方向弄得行動人員疲於奔命不說,再時時刻刻護著這幫以為自己無所不知的家夥,是個人就會瘋。
最可恨的是這幫家夥總是很難理解他們一旦出錯,行動人員就得出人命的殘酷現實。
“不用,你派九珠跟著情報組,我派李山跟著技術組,讓這兩個組每個人都配上槍,自己派人守自己的門。”我跟還呆在那裏的隊長說,“你留兩個通訊人員,對了還要有一個指揮人員,要是你死了可以替你指揮的,待在組裏。現在讓你其他的人都回駐地,告訴弟兄們把槍擦好子彈裝好就行。”
“是!”機動隊長敬禮離去,不一會,大概一個排的武警小夥集合列隊乘著卡車離去。
承平太久,大家使用武裝力量越來越隨意,開槍的就是開槍的,不是站崗的,手裏有槍的,也得想著隨時隨地使用,要不幹嘛還配把槍。
丘八組長的三板斧弄得這個組裏的非部隊人員都別上了槍,各個屋裏聽不到嘰嘰喳喳的聲音了,我看著走廊裏的人走路快了也正規了許多,心裏很滿意。
“本地的夥計在這裏有家有舍的,弄得太緊張不好。”陳峰在那跟我抱怨。
“不帶槍人人都鬆鬆垮垮的。”我不理這茬,“至於有家有舍,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有槍不帶出了事誰負責?”
我知道要求他們配槍會弄得他們上下班極不方便,在家裏也得萬分小心,但是戰鬥就是戰鬥,不是開玩笑。
“對手要幹什麼怎麼幹到現在還是天曉得,要知道我們對上的的美利情報局,不是台灣軍情局那幫沒起子的貨,不緊張點,那才是出事的架勢呢。”我對著陳峰苦口婆心。
“你知道人緊張時是會多點本能的,這對那幫吊兒郎當的治安官和情報官是很有好處的。”
陳峰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和陳峰對著頭坐在各自的辦公桌前,麵麵相覷,對著一堆文件發愁。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有這麼多事要寫報告,而且還寫這麼多。
“看來大家都沒閑著啊,”我把行政和情報分析報告都扔給陳峰,然後把技術組的報告抱到我們辦公室的大會議桌上,一份一份地攤開,從最近的一份開始看。
自從和李山搭檔,我跟文書就有多遠離多遠了,這下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