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我精疲力竭。
吃完飯出門前，我停下步子想了半天，還是把四個孩子叫到麵前，看著尤悠和其他三個年輕人問他們：“你們答應的合作，牽涉到一個甚至更多個人的生命，是直接服務於國家和民族，請你們告訴我，我能信任你們嗎？”
他們都點頭。
這些孩子應該都軍訓過，但是訓的時間都不夠長啊。
“我能信任你們，把我的夥計的生命交給你們嗎？”我大聲說，“請你們大聲告訴我。”
“能！請您相信我們。”尤悠大聲說。
其他三個孩子也有在那說“能”的，有說“可以”的，有說“沒問題”的，亂糟糟一團，但是聲音倒夠大。
說“沒問題”的是那個董事長。
“那拜托了。”我和陳峰看著他們的眼睛，同他們握手，這些年輕人的眼睛清澈勇敢，手雖然還很稚嫩，但也很有力量。
我讓周力帶著這兩組個人跟著這幫孩子：“保衛人員也別換人了，你就跟著這些孩子們，問下他們的網絡習慣，比如朋友圈微博論壇的日常活動，不要讓他們的這種活動看起來有了嚴重幹擾。
“日常的聯絡也不要掐，但是要跟他們說我們會一起聽著，當然，無論是聯絡還是日常上網，對他們一定要講清楚，時間越少越好。”
周力點點頭。
“地方也不用換了，你們就在這裏再開幾個房間，對他們的態度也不用太嚴厲。”陳峰笑著說，“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幾個少爺小姐，別讓他們著急。”
出賓館門，我看見尤悠租的車還在門口停著呢。
中午的道路上車不多，陽光燦爛，陳峰一如既往地開快車。
“北鬥電話還得給我一個。”我在副駕上看著專心開車的陳峰，陪笑。
他沒吭聲，指著車裏的手套箱，我打開，從裏麵掏出一個裝著北鬥電話的盒子來。
“給北燕準備的，你的給吳曉以後，看她不出外勤，就一直也沒給她，今天剛給你扔車上，就等你開口呢。”陳峰在那壞笑。
“你大爺，你就這樣支持我的工作啊，我告你去。”
“你告啊你告啊，”陳峰在那搖頭晃腦，“你這電話密碼你還要不要了？”
“多少？”我惡狠狠地問。
“不是數字，是辣手燕的拚音。”陳峰在那笑眯眯，我想起我給吳曉的手機密碼是0.8。
“沒看出，你還真有幽默感。”我打開電話，通訊錄裏可不有個0.8。
“什麼幽默感，就是這個規定，你以為我賣手機的，這手機按人頭的，人機對應，記錄在案，別無分號，概不退換。”
陳峰把車開到我們的停車場，原先停得滿滿當當的停車場現在就我們一輛車停著。
“這人什麼時候都是個不夠用。”我邊往月亮門裏走，邊給陳峰抱怨，他點點頭。
“情報組也弄兩組人出現場了。”看我和陳峰進來驚異於他們的辦公室突然空了一半的樣子，北燕抬頭跟我們解釋。
我們倆其實是來找她的，我側側頭，示意她跟我們走。
“本部那邊發來消息，對方的衛星會在今天晚上飛過去一次。”在走廊上北燕告訴了我們一個好消息。
動起來就好，一直在暗處悉悉索索的，不像是美利情報局，倒像是老鼠了。
“什麼時候過來有準確時間沒？”我邊開門邊問北燕，李霞和大鐳正在我們終端後麵忙活。
“時間是九點半。”北燕翻翻手裏的一疊紙。
“大鐳，美利人派衛星來拍你了誒。”陳峰喊大鐳。
“哪顆星？”大鐳從終端後探出頭，跟沒睡醒似的在那問。
我和陳峰都看北燕。
北燕也給問愣了，拿著她手裏的那疊紙翻來翻去，最後抽出一張來：“挺多的還，我看不懂，你自己過來看。”
大鐳起來慢悠悠地過來看了一眼：“哦，這顆啊，九點半才會過來。”
我們仨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