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勁吹,京城顯露了難得的藍天,陽光溫暖地灑下來,車左側的山在通透的空氣裏鬱鬱蔥蔥,遠處的高樓也白得耀眼。
我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機場,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城市可以大到什麼程度,道路可以堵到什麼程度。
我把車停在VIVI要到達的航站樓停車場,溜達著到國內到達口那等著,京滬快線每半個小時就一班,顯示屏上VIVI的飛機剛落地。
昨天晚上,我和陳峰北燕三個一起折騰細節一直到半夜,費敏到最後眼都睜不開了。
最後的決定還是挺令人欣慰的,我和陳峰決定由北燕折騰這些家裏的事,我們不管了。
當時北燕聽了笑笑,放大家去休息,陳峰看時間實在太晚了,沒法回城了,就又跑下去要了兩個房間,和費敏各自休息。
臨睡前北燕打電話給我派了這個差,他們三個我出發時還在睡覺呢。
等了不一大會我看到VIVI拖著個小箱子從到達口出來了,後麵還跟了一個中年女性,個子不高,戴著眼鏡,看起來蠻厲害的。
我朝她們揮手,這丫頭看見我先擱著隔離帶給我來個擁抱,然後才跑出來找我。
我接過她的箱子,這時候VIVI才介紹她擁抱時像媽一樣盯著我看的中年女子。
“這是蘇姐,嗯,算是我的助理吧。”VIVI看看我,“五分之四你白了誒,用化妝品啦?”
這家夥還是一如往常地口無遮攔啊,在潛艇裏呆那麼長時間,然後又在古城屋裏沒日沒夜朽著,不白才怪。
“是嗎?”我摸摸臉,剛洗完沒多長時間就又油乎乎了,白不白因為不照鏡子還真不知道。
VIVI看我摸臉,在那笑起來,我帶著她們去停車場。
VIVI一路上都在那嘰嘰喳喳,一會問北燕一會問李山和陳峰,我隨口應著,心想這個蘇姐可是沒在我們的接待名單上。
“這個蘇姐,可靠嗎?”我把她們的行李擱後備箱,關門的時候看見蘇姐正在給VIVI開門,就拉住放挎包的VIVI小聲問。
“可靠啊,我上小學時蘇姐就在我們家啦,嗯,我的內外事務都一直是她打理,是我的幹媽誒。”VIVI回答我。
“以前怎麼沒見過啊?”這姐姐算起來跟VIVI在一起也快二十年了。
“咦,以前不是你們老是要求我自己一個人出現嗎?我不敢帶人啊。”VIVI聽了有點犯糊塗,“這次北燕姐不是說要做點生意嗎?我就帶著她來了。”
“哦”,我點點頭,示意VIVI上車,看她們都坐好了,我關了車門給陳峰打電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蘇姐帶到我們那邊去。
陳峰接了電話,聽了我的問題嘿嘿笑:“大總管的客人你也敢質疑,要造反啊,再說懷疑一切也得看情況吧。沒事,咱倆不是決定都聽她的,聽就是了。”
“噢”,我點點頭,上去開車。
讓北燕當大總管是我和陳峰一致的看法,反正以前這個角色也是她的。
上了車VIVI就把長大衣脫了給後座的蘇姐,看著她一身的短打薄靴我都替她冷,於是開了暖風:“你穿這身過來,好看是好看,也不怕凍死啊。”
“我看天氣預報了,這是我最厚的衣服好不好。”VIVI調了調椅子,恨不得把腳擱前駕駛台上,見我不上機場高速,問我,“你這不是進城的路啊,咱們去哪?”
“去山西小煤窯把你賣了。”我惡狠狠地說。
VIV哈哈笑起來,轉頭看窗外:“蘇姐,你看還有紅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