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的計劃很簡單,讓老周盯死那個女人,我們拿了地點看了地形以後,海邊找個地趴著等對方上來,我掩護,他打擊。
這樣最簡單,對方船上帶了這麼精心製作的偽鈔,來的人肯定全副武裝,這種情況下把他們全打死也沒什麼。
而且我們的情報顯示這幫人很少頭像,弄急了就喊著萬歲自殺,雖然能力很弱但架不住人家自覺精神很凶悍。
唯一的問題是對方如果掉頭就跑,那就得動用海上力量,海監打掉對方的船是沒問題,可對方那幾個可是正經軍人,這邊有了死傷就不值當了。
“動海軍又有點殺雞用牛刀,用海警那我們根本不用單獨見老周了。”我對李山說,對自己不得不猜測對方行為感到很憤怒。
我發現陳峰他們能靜悄悄地把敵人消滅確實是個本事,這事幹起來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一來五六個的時候。
更悲催的是我們原先的判斷是在雙方接頭時開打,所以隻帶了一支長槍,這槍打人還行,打漁船可就差點事了。
“一個女人惹出的麻煩事,以後一定得往大裏琢磨,不然可就慘了。”李山又吧嗒吧嗒嘴,愁眉苦臉地看我。
我聽了點點頭,抄起電話讓小盧帶著他的夥計明天趕過來,帶把大槍。
電話裏小盧聽了我的這個命令聲音裏掩蓋不住地興高采烈,估計他們倆已經被教練們幼稚園似的團建活動給煩死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李山利索地起來吃早餐,平價連鎖酒店的免費早餐除了鹹菜豆腐乳也就沒什麼好吃的了,飯廳裏吃早飯的人也不多,我和李山埋頭吃飯,白粥煮的很爛,米香撲鼻。
昨天晚上北燕問我要不要把技術組派過來上手段,我覺得沒必要,他們又不像美利人和我們一樣什麼都有得用,玩得還是幾十年前的那套,否則也不會被老周發現了。
不過我還是讓北燕請求本部看能否把漁船的準確登陸地點搞到,他們再傻也知道不能在船上架個GPS導航晃悠過來吧。
吃完早飯李山回到房間把長槍箱子拎了下來,他看本地大圖,我開車,開始熟悉本地地形。
這個本地高官住在為他們專門建起的一排兩層小樓裏,類似聯排別墅,院不大,小樓共兩排。小院旁邊隔著道路,是一個政府住宅小區,樓層高了許多。
也不知道他那風韻猶存的老婆是被錢買通還是被色誘了,居然幹起了這種事。不計後果是很愚蠢的,不過看她的資料,根據她的經曆,這個女人的腦力確實不怎麼靈光。
這個女人現在和曾經的職位都是典型的官太太位置,活少錢多離家近,沒有跟機要有關的工作經曆,說實在的她沒什麼值得我們這個惡鄰情報機關注意的地方。
當然,除了她那還算有點權的老公和她的出身。
但是就這兩點的話,希望她不會傻到真會為那個肥胖的家夥犧牲自己,她並沒有跑到那邊被洗腦和培訓的時間。
這往往意味著對方其實並沒把她當回事,她是那種對方可以隨時準備把她端出去,毫不猶豫地讓她祭奠他們那又是爹又是祖宗的理想的祭品而已。
他們怎麼會信任一個吃得飽穿得暖,知道什麼是美好生活,自己老公還是一方長官的女人呢,在他們那,沒有仇恨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
我們在那小院門口呆了一會,接著開車逐條熟悉出城道路,本地新城還在建設當中,老城的出城道路就那有數的幾條,通往海邊的路也就三條。
我們開始像警察一樣思考對方可能使用的通路,接東西的地點一定要月黑風高,偏僻無人,但是車還得能盡量靠近海岸。
說實話我和李山都不怎麼擅長這個,在海濱公路我們倆不知不覺居然標出了十幾個這樣的點,這些點都是我們覺得要是我們幹他們這事的話會選擇的地點。
要是我在行動前看到情報人員給我這麼多點,我會罵死他們的。
打開車窗,可以感覺到海濱公路上已經非常冷,路上人車稀少,已經到了年底,時間臨近大海冰期,海邊已經可以看到海水結的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