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時差可不是個愉快的過程,已經半夜了我還目光炯炯,關鍵是肚子又餓了起來。
其實魯斯已經陪我們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說是豐盛是因為我們還算吃飽了,這已經讓我很滿意了。
偌大的古堡裏除了外麵的保安,看起來就我和李山、魯斯三個人在古堡裏活動,我們吃的食物顯然是魯斯叫的外賣,無論器皿還是食物都製作精美,不會很便宜,就是量小。
既然叫了,魯斯這家夥怎麼也不叫中餐,蛋炒飯也行啊,小夥還是沒學到跟人一起把飯吃好是社交要點之一這個中華精髓啊。
查理斯的爺爺顯然深諳保密之道,這個魯斯顯然對我們的來意所知不多,當然,很職業的他也沒有一點想打聽的意思。
我實在睡不著,這個時候吃點東西反而容易睡,於是跑去廚房給自己燒熱水。
魯斯這個時候估計早就睡熟了,倒是李山聽見動靜,也打開房門,和我一起躡手躡腳地下樓找吃的。
魯斯沒撒謊,他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
我在冰箱裏翻騰他給我們準備的東西,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把一包袋泡紅茶葉放在了冰箱裏,這是要我們泡冰鎮紅茶喝嗎?
我找了兩個大咖啡杯,跟李山一起喝起了熱氣騰騰的紅茶,我們倆雖然沒執行過這種任務,但是陳峰特意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反應過於敏銳,以免露底和被人笑話。
露底沒什麼可怕的,被人笑話就不好了,所以我和李山落地以後不約而同地都很有點光腳不怕穿鞋的意思,愛誰誰,爺隻管該幹嘛就幹嘛可以啦。
我又翻騰出出冰箱裏的一塊速食披薩,看了說明以後撕了包裝扔到微波爐裏熱了熱,打開以後還算很香,我和李山也不說話,各自拿了一角在那吃。
估計是外麵的保安看到廚房的燈,把魯斯叫了起來,這家夥踢踢踏踏地也跟到了廚房裏。
看我們在喝紅茶吃披薩,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也給自己衝了杯紅茶,跟我們一起吃了起來。
“這叫夜宵。”魯斯邊咬披薩邊笑嘻嘻地跟我們聊天,顯擺自己的中文,“我以前去上學,在京城倒時差的時候,也是吃了才能睡。”
我忍了半天才忍住不問魯斯吃的啥夜宵,反正他說了也弄不來,徒添煩惱,不如不問。
“老先生明天什麼時候過來?”李山開始吃第二塊,又去爐子那燒水,換了一個茶袋,這麼個喝茶法,今天晚上他是不想睡了。
“查理斯參議員明天九點會準時在書房跟兩位開會。”魯斯吃著披薩回答,他在查理斯前麵加了英文senator,以便準確表達。
“你給查理斯先生做了多長時間的秘書了?”我吃了兩塊披薩,喝幹淨杯子裏的水,順嘴問了問。
“哦,兩年多了”,魯斯也開始吃他的第二塊披薩,我們三個人快把一張披薩吃完了。
“吃飽了我。”我笑著跟魯斯打招呼告別,肚子裏有食,身上暖和了,該回去睡一覺了。
李山也趕緊喝了口新泡的茶水,跟魯斯揮揮手,和我一起上樓。
三毛的爺爺這麼早就請了個中文這麼熟練地秘書,看樣子不是個糊塗人。
李山的房間挨著我的,我們房間裏還有一個門可以互通,但是我們還是在各自門口道了晚安。
這次我們一覺睡到天亮,魯斯打電話給我們叫的早。
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西服,在鏡子前墨跡半天,實在懶得打領帶,想了想也就把襯衣扣子扣好,下了樓。
李山幾乎跟我一起出的房間門,他可能早起來了,聽著我這邊的動靜出來的。
魯斯笑嘻嘻地在廚房等我們,這次這家夥這次煎了蛋,泡了麥片,客串了一次廚師。
我和李山跟他道了謝,和他一起吃起來。
早餐快吃完發愣時,我看見窗外兩輛雪佛蘭SUV過來了,兩車的車距看來顯然駕駛員跟我們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