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跟蘇小妹約的時間是下午，溫雅雯還是在上午的上班時間就到了公司。
幫石岩處理兩件雜事以後，溫雅雯就關上石岩辦公室的門，開始和他斟酌下午他們的行為細節和話術。
要是在平時，溫雅雯就會等著石岩到時間找她，然後直接跟著他過去了。
在京城已經混成老油子的石岩覺得溫雅雯反應過於大了，一場保密培訓而已，這邊每年逢年過節都很是有憂患意識，防火防盜什麼的，這培訓說不定節前就安排了。
大鐳的公司肯定有溫雅雯想要的東西，但是自己的這個合同已經覆蓋了軟硬件，買過來不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這能有多大風險？石岩這麼想。
至於東西送到那邊解開解不開碼，又不是他們的事，拿到就是拿到了。
石岩知道現在這邊寬帶都覆蓋到喜馬拉雅山了，芯片喚醒是各家芯片廠都有的技術。
大鐳的這個芯片估計更狠，敢上自毀，可這真不關他和溫雅雯一毛錢的事啊。
“他們的東西一般在設備按規定安裝後才喚醒，從母板上拆除不了的話想辦法報失一台就是了，反正喚醒這事對方是不可能交給我們做的。”
石岩想了想沒跟溫雅雯說自毀的事，反正一直以來他們隻負責拿到東西，至於這些東西軍情局那幫笨蛋找的工程師給弄得回回白瞎，那是他們的事了。
“沒用的，就是能喚醒也破解不了，我知道。”溫雅雯心不在焉地說，“這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要不要把合同定下來。”
“當然得定下來，不然我們啥時候才能拿到芯片啊。”石岩有點急了，這個小丫頭整天不知在想什麼，不是真愛上那小羊了吧，“現在開始培訓，以後隻能越來越緊，得趕緊下手。”
“恩”，溫雅雯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自從到了這邊，她也開始手裏一直端著水杯子了，不知是受了石岩的影響，還是這裏的氣候太幹。
“就這麼定了，你負責和蘇總把合同談妥，我看能不能把小羊約出來，看看這次培訓是怎麼回事。”溫雅雯長出了一口氣，看看表，按照預定的時間，他們吃了午飯就該走了。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還有事我們還沒想到。”溫雅雯巴巴地看著石岩，“這種感覺很不好。”
“要不我自己過去？反正先把合同談下來就行，你再想想。”石岩等了一會也沒見溫雅雯說哪兒沒想到，於是自己說了話，想自己過去先把麵上的事辦了。
石岩不是沒聽說這個溫雅雯直覺很厲害，但是他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不可能就因為一場保密防諜培訓就不幹活了啊。
“不用”，溫雅雯咬咬嘴唇，把手裏的要點記錄又看了一遍，眼睛直直地對著那兩張紙想半天，“沒什麼破綻，我還是去吧。”
溫雅雯說完，起身拿石岩辦公桌上的打火機點著，拿著燃燒的紙到他衛生間裏馬桶上看著它們燒幹淨，摁水把紙灰衝了下去。
“咱們去那邊吃日料吧，”溫雅雯對著鏡子理理頭發，回頭跟石岩說，“你請。”
“好，我請，還是那家吧？倒是離寶貝那邊近。”石岩笑著站起身，收拾收拾桌子，把手機什麼的裝到包裏，等著溫雅雯去給他開門。
出門時，溫雅雯拿著包乖乖地跟在石岩身後，又是一副老板和助理的模樣，其實這時候辦公室也幾乎沒人了，大家都下去吃飯了。
好吃的壽司吃下去，溫雅雯心情變得好了一點，她在開著車去大鐳公司的路上不斷拿快點完成任務回總部鼓勵自己，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會完成任務的。
吃飯時，她按規矩給蘇小妹打了電話再次確認下午的會麵時，蘇小妹一如既往地熱情，歡迎她和石岩來公司做客。
溫雅雯把車開到了樓前的地麵停車場，他們走到樓門口時，看到蘇小妹滿麵春風地正在那裏等他們。
大樓的門禁在蘇小妹的帶領下很快通過了，但是在公司門口保安那裏，蘇小妹還是給他們登了記，領了兩個訪客牌讓他們帶上了。
公司比溫雅雯想象得要大，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占了一層樓，她是第一次來這裏，又知道周亮是在樓上辦公。
進了公司的門禁，蘇小妹的夥計迎上來帶著他們一起往會議室走，這是一個小型會議室，石岩帶著溫雅雯坐在了來賓的位置上，蘇小妹的夥計給他們拿來兩個紙杯，裏麵是已經泡好的袋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