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旁邊的櫃子上的墊布蓋在了這個壯漢頭上,他的心髒還在跳動,血不斷噴濺出來。
古麗在布蓋上以後,掏槍往他頭上開了一槍,幫他結束了身體垂死的掙紮。
“還有九分鍾,來倆,留一個。”我對古麗說。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情報支援那邊甄別留哪個人價值大一些了,話說回來,是個人就比這個壯貨強。
地上的這家夥明顯就是個沒腦子用來嚇唬人的打手,雇傭兵小隊都愛找一個這樣的家夥,其實這樣的家夥除了給他們自己壯膽一點用也沒有。
古麗聽了點點頭,看著地上越來越大的一灘鮮血直皺眉頭。
小丫頭嫌地上髒,小心翼翼地找著幹淨的地麵踮著腳出了房門,好像人不是她殺的似的。
她出去時沒忘了把那個我們盯著的窗戶的窗簾拉上,真是個好外勤。
客廳的地麵已經一大半都是血了,看著挺刺眼。
其實古麗身上還是幹幹淨淨的,她幹活可不是一般地利索,倒是我身上被濺了幾滴血,已經快幹了。
我給陳峰和李山打了電話,讓他們在我們這邊完事後過來。
他們就和技術組的兩個小夥子在離我們不到一千米的一個小山包上,審訊這事,顯然我和古麗幹起來都是用暴力了,不文明。
我打完電話把襪子裏的刀子套解開扣,把褲腿係好出了門。
要是對手難對付,抓個胳膊腿受傷的人我並不在意,隻要他會說話就成。
我們現在有倆人在他們手裏,這些貨連打個電話出去都會出事,對他們不能也沒必要客氣。
看了我的手勢,已經雙手據槍的古麗在門邊衝我點點頭,我也背靠門的另一邊,調勻呼吸。
古麗已經讓門虛掩了,現在就等我們那倆客人上門了。
初夏的風輕輕地在院落中拂過,院裏的一棵櫻桃樹的花瓣已經落了一地,已經拉上的窗簾透出的還是溫暖的黃色燈光。
空氣清冽,微風習習,天空上夜星明亮,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平靜。
沒等多長時間,我們就聽見那倆人踢裏趿拉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小鎮石板地上,這些腳步聲很容易聽到
我數著他們的步子,倆人來到門前時,古麗舉起了槍。
兩人幾乎想都沒想門為什麼開著,推開門就進來了,這是當別人家是自己家一樣啊。
等第二個人進了門,古麗就幾乎抵著第一個人的頭開了槍,後麵的家夥還沒顧上幹什麼,就被我打暈在地。
雇傭兵還能當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古麗看第一個人像口袋一樣撲通倒地以後,收起槍回身關上了門,我掏出一條紮帶把我打暈的那貨雙手綁上了,想想又把他的嘴也拿紮帶勒住了。
我們現在配發的紮帶真是越來越好用,比鄭家堡的那種硬塑料的好用多了。
我想起李山曾經告訴我,九珠說本部裝備處的人換發這種紮帶時吹牛說紮大象倆腿,大象也掙不開。
看樣子這些裝備處的家夥沒有撒謊。
雙手被我反綁的家夥個子也不低,雖然是金發碧眼的斯拉夫人,臉卻被曬得黑乎乎的,一看就是當兵的。
我和古麗拖著他往屋裏拽,死沉死沉的。
我也不知為什麼這兩次自己出手都這麼重,大概他們看起來都太強壯了。
這個家夥跟個死豬似的被我們吭吭哧哧拽到客廳扔到他夥伴的血泊裏時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