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刀魚’拿這個連排椅當情報轉送站?”陳峰看看我跟老範說話了,別說陳峰,我都不信美利情報局會這麼幹。
人家是什麼新潮用什麼好不好,雖然這種很老套的情報傳遞方式現在很少用了,但也不是沒人用。
這些傳統的情報轉送方式雖然在現在看起來很笨拙,在隔離人員和線索上其實還是很好用很有效的。
“現在看是這樣的,我們在那裏的監控裏查不出以往太多的資料,但是自從我們取消對‘刀魚’的外圍監控後,他才做完禮拜後在椅子上坐坐的。”老範說。
在繁華的商業街,地點是對的,但是人不對啊,一個老外坐在聯排公共座椅上還是一個人,還是有點顯眼的,尤其是在這麼熱的天氣裏。
“因為我們發現他確實是往椅子腿和椅背上的縫隙裏放了東西。”老範說了最重要的線索,“就在這一次他做完禮拜出來。”
在老範回放的還算清晰的一個交通流量監測頭拍攝的畫麵裏,已經放大到很模糊的慢動作圖像顯示“刀魚”好像確實這麼幹了一回。
因為看起來他的動作迅捷而且訓練有素,因為你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他這麼幹了。
在這個攝像頭裏,“刀魚”和那把連排椅位於圖像的左上角,差點就在畫麵外了,所以圖像很不清晰。
但是這個街上另外一個治安攝像頭雖然角度好得多,但是在相同的時間“刀魚”看起來卻什麼也沒做。
“我靠他們還真敢這麼幹啊。”我說了一句。
說實話剛才我根本不信“刀魚”還會用這種老套的聯絡手段,但是兩個圖像的對比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現在這通訊手段,加個附近的人就能把什麼事都幹了,至於人這麼跑?但是顯然老範抓住了“刀魚”聯絡的真實憑據,他們就是這麼幹的。
考慮到“飛魚”橫死,我們撤掉了對他的監控,“刀魚”開始試圖建立聯絡應該是很正常的。
“那你們看到了那個來拿東西的人嘍?”我高興起來,本來我就盼著“刀魚”能夠趕快活動起來,看樣子我的想法是對的。
“還沒有”,老範頓了頓說,“這個交通流量頭是我們唯一能看到‘刀魚’破綻的監控頭,也是可以回溯一個月資料的頭,但是這個頭看不到連排椅上坐過的人具體圖像。”
“而第二個頭,隻保存一個星期的監控數據,我們就算是能看到人,也隻能看到形體看不到具體相貌。”老範說得讓人垂頭喪氣的。
“在現有資料裏,我們沒發現有人拿‘刀魚’放的東西。”老範接著說了這麼一句。
“那地方所有的攝像頭資料你們都調了嗎?”我聽老範這麼說有點急,這算什麼,除了“刀魚”幹了壞事,什麼結論也沒有啊。
那個地方有一個部委一個地鐵站還有兩個個電影院,商店飯店更是不計其數,攝像頭應該是鋪天蓋地的吧,都找來看看唄。
“沒有調,那個地方應該還有兩個攝像頭可以拍攝到那個地方。”老範慢吞吞地說,“但是‘刀魚’顯然知道治安頭在哪,所以在那我們看不到他有異常動作。
“如果這樣的話,顯然他已經詳細評估了這把椅子四周的攝像監控資源,我們不認為我們可以發現更多東西。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開始調取這些攝像頭的數據,那麼驚動的可是方方麵麵,有可能觸發‘刀魚’預設的報警機製。”
老範說完衝我點點頭,表示他的情況通報說完了。
“為什麼不弄個人去吧‘刀魚’擱在那的東西掏出來看看?”我問了一句,我就不信那麼點地方‘刀魚’還能擱個設備。
可是問完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原來這是一個我該回答的問題。
“無論是去現場起獲‘刀魚’放的那個東西還是全麵地調出那裏攝像頭的資料,看起來都是可行的方案。”陳峰這時趕緊開口給我圓場。
“但是如果我們發現‘刀魚’擱在那裏的隻是一塊小石頭怎麼辦?”陳峰看看北燕說,“我們總不能再去猜他們的暗語吧?”
“調取資料證實這個連排椅就是‘刀魚’的聯絡地點,我覺得沒有必要,那樣做隻是去證明我們已經證明的事情。”北燕點點頭說話了。
“無論‘刀魚’在那要傳遞什麼,哪怕他擱那一個大容量U盤,做為一個聯絡人已經死掉的家夥,他拿到有價值的情報的可能性並不大。
“所以看起來‘刀魚’隻是再尋找‘飛魚’死後他下一步的工作指示,甚至是請求撤離。北燕峰抿抿嘴說,“我覺得主要問題在於誰會接收‘刀魚’以這種方式傳遞的信號。”
我看看老範,這家夥聽了北燕的話在那連連點頭,這幫家夥的套路果然是多啊。
“我同意北燕的分析”,陳峰也開始說話了,“但是在發個微博或者臉書的情況下就能形成的信號傳遞,顯然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在椅子下麵擱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