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的車場建在一個推平的山頭上,當初顯然是修旁邊的路時推平的。
車場三麵都是溝,一排臨時房建在山崖邊,在軍事上還真是易守難攻,車場裏沒上工的重卡停了一排,雖然沒幾輛,架不住體格大,看起來滿滿當當的。
門口的路是一條快速路連接線,往南就接駁到了一條快速路。
唯一的問題是車場對麵是當地村民自己修建的一個別墅小區,房子不多但圍牆是鑄鐵透明的。
如果在大馬路上對“銀魚”展開打擊,那就是在大馬路上的格殺,太過分了,當然令人煩惱的還不僅是這個住宅小區,這條路隔三差五也是有幾輛車駛過。
要想最大限度不引起這邊人們的注意,我們就靠天氣預報了,氣象局說過陣子這地有雷陣雨,但是有沒有恐怕隻有天知道。
最理想的做法是把“銀魚”弄到車場裏展開行動,但是沒人相信他會這麼做,殺手要是這麼肆無忌憚,那就不是殺手是刺客了。
所以一直到行動開始前我都提心吊膽的,雖然響一槍沒人相信是在打槍,但是響很多槍而且有人中槍倒地那可就熱鬧了。
本部派來的通訊車開到了這個小區區最裏麵隱蔽在一棟別墅的後牆的樹下,他們甚至還說服了屋主給他們接了一條大安倍數電源線。
本部陪著工程師們來的倆行動人員其中一個也被我抓了差,我讓他們扔了一個人在門口的一棟房子上麵,用我們的一支長槍控製了小區門口和車場門口,當然,還包括門口的這段道路。
九珠的夥計也拎著一支長槍趴在了車場的房頂,控製了車場和車場大門,陳峰這小子把大鐳扔在通訊車上,自己揣了把手槍呆在了別墅區的門衛那。
而九珠則和張華呆在一起,擔任主打擊手。
按照我們的安排,張華上午就來到了車場,九珠陪著他裝作跟財務在對賬,而車場的司機和維修工們像平常一樣都去休他們的周末去了。
雖然我看到城區的“銀魚”出動才讓兩支長槍上房頂,也讓他們帶夠了水,但是熾烈的陽光早已把房頂曬得足有四十多度,趴在那可不是好玩的。
“銀魚”是消消停停吃完中飯才出門的,這小子先是打了個出租去了西四環,接著他幹了一件我們沒有料到的事。
這小子在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
車不大,但是顯然可以使他更利索地到達張華的車場,我看著他開著車上了環線直奔車場,額頭上的汗下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殺手該幹的事,哪怕他偷一輛車我都能理解,在租車公司留下自己的蹤跡,隻能說明這小子幹完活二話不說就要撤了。
但是我們沒有看到他訂了火車票或者機票,如果他有第二個人協助撤退,那麼意味著我們掌握的資料有誤。
而且我們還可能因此喪失起獲“銀魚”夥伴的機會。
“計劃訂了就按計劃執行。”在現場的陳峰聽了我的話開頭也有點含糊,但是很快說出了他的意見,“這次行動不是他的事,是‘藍鯨’的事,不用猶豫。”
“即使‘銀魚’觸發了一條線,我們也隻能在行動以後查了。”北燕的態度也很明確,“不能因為他行動異常就更改計劃。”
“那就打死再說,”我做了決定,怕陳峰九珠猶豫,直接在群通裏說了明語,“銀魚”現在還說不上在我們的計劃外活動,隻是他的方式有點出人意料罷了。
等“銀魚”出現在出京監控卡口時,北燕告訴我“虎鯊”也出門了,他穿了便裝,沒開自己的車而是叫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