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敏買了最快的航班,因此我落地在南城。
落地以後,我就在到達口看到了古麗,她看到我出來就直接帶著我去停車場開車帶我回城。
剛出機場門,小丫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桶薯片和一瓶水給我,我也就不客氣地吃起來,這班飛機機上餐欠奉,就給了一包花生,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你沒在候機室吃點東西呀?”看我吃得那麼香,古麗說了我一句。
“誒?你怎麼知道大俠讓我吃東西的?”我有點驚,難不成李山現在事事都要給這個小丫頭彙報了?這可不合規矩。
“什麼啊,是我讓李山提醒你在機場吃點東西的。”古麗這麼說的時候臉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麼扭捏。
“噢,謝謝。”我覺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了,在那自己笑了起來。
還沒笑完,我突然發現古麗直接把車開上了四環,這可不是去局裏的最快的路。
“刀子安排我直接把您送到一個地方,呆會您要和他一起去見人。”機靈的古麗臉色正常了,給我解釋了一句。
陳峰在四環西北角橋下一個輔路等著我,他這次低調地開了他的老帕薩特。
古麗把車停在了陳峰車後,陳峰降下車窗給她揮揮手,小丫頭拐上主路自己回局裏了,等我上了陳峰的車,我才知道我要和他一起去見唐頭。
“擦擦你嘴角的薯片渣。”陳峰看古麗走遠,也開車上了主路,嫌棄地掏出一張紙巾,讓我擦擦嘴。
“你大爺的,你這個局長當得連去機場接我都沒空了,還得給我安排個中轉才能上你的車是不是?”我罵了陳峰一句,嫌他多事。
“瞎說什麼,我剛才去本部拿材料去了好不好,要是拐彎接你時間就來不及了。”陳峰也罵了一句,“要不是時間緊我連古麗都不派去接你,你自己回來就完了。”
我擦了擦嘴,剛才吃得口有點大,我吃薯片很少一片一片吃,嘴角確實有點渣渣。
“燕姐怎麼樣?”我們鬥嘴的功夫陳峰心虛地問了個正經問題,這小子也知道這次把我直接從爸媽身邊弄回來確實有點過份了。
“還能怎麼樣,估計現在比我還乖,虧你還記得讓李山過去看著,要不我還真不放心。”我拿擦嘴的紙醒醒鼻子。
大熱的天,機上空調機場空調和車上空調是三個溫度,暴露在露天就又非常潮熱,一會冷一會熱的,弄得我鼻子發癢。
“怎麼著,傅處那邊的事還沒完?”我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陳峰。
“我現在還不知道,頭隻說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去見他,剛去拿的資料是給我們的,但是沒時間看,還需要費敏的密鑰跟我們一起打開。”
陳峰說完指指手套箱,這家夥已經被費敏警告好幾次了,拿到的資料要一直隨身帶,陳峰每當這時就嬉皮笑臉地說車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人車合一的陳峰開車快,一會就到了唐頭的辦公地點。
正值暑期旅遊高峰,大群各國各色遊客和大批搭載遊客的大巴在我們經過的路上蔚為壯觀,我看過不幾天唐頭他們也要搬了。
還能搬哪去呢,六環都過了河北了。
衛兵顯然認識車牌,看我們到了門口直接把門打開了,在二道門陳峰降下玻璃露了露臉,便衣門衛也很快抬起了欄杆。
唐頭的秘書已經在門口等著我們了,我和陳峰跟著他穿過院子,來到了唐頭門口以後他跟我們點點頭示意我們進去,自己轉身離開了。
我喊了一聲報告,聽到進來以後跟陳峰一起進了頭的辦公室。
“沒有被遊客們堵住吧?”看到我陳峰進去,唐頭給我們指指沙發讓我們坐下,自己在那把手邊的文件看完,在上麵寫字的時候才問了我們一句。
“報告首長,沒有。”我起身立正回答,陳峰也有模有樣地站起來和我一起立正。
“坐下吧,這裏不是堡子,沒必要這麼正式。”唐頭起身到我們身邊坐下,揮手讓我們坐下,“你看我那院子裏的青磚地沒?”
我倒是注意到院子裏的地麵硬化是青磚,還覺得挺高級呢,但是頭頭這個問題,還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依著我,弄成水泥地,又防水又好打掃,可是後勤不同意,說必須修舊如舊,否則就是違法。”唐頭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這倒好,花錢多不說,還得我們出錢,這是想趕我們走呀。”唐頭看樣子很少跟人抱怨,這是逮著我們倆在這訴苦呢。
“俗話說守土有責,咱們的地方就這麼大,好幾代了咱們都守著,總不能在我這一代給交出去吧?”唐頭繼續按照他的思路叨叨,“陳峰你說,都幾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