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胡思亂想地回到賓館,上了樓我還恍恍惚惚的,打開門,看見陳峰正在我的房間等我。
“老頭挺高興,頭也挺高興的。”陳峰看我的臉色不大好,趕緊撿了兩個好消息說,看樣子他已經安排王婧給她的老父親打了電話。
平安總是要報的,越早越好,省得老先生牽腸掛肚的。
“你這平安報早了吧?”我去到衛生間,因為要和陳峰說話就沒有關門,開始脫我的衣服衝澡,難民營的味道不是那麼好,回來感到身上還是有那種味道。
“怎麼弄?”陳峰顯然也知道美利人的厲害,在外邊一邊拿熱水壺給我燒水,一邊翻我包裏的茶葉,他知道我放茶葉的地方。
事情很不好弄,不說帶著導彈的無人機要不了多長時間隨時會飛到我們頭上,就是查理斯弄個偵察機過來,我們也夠麻煩。
別看是五星級酒店,他們的自來水滑溜溜的,真是夠硬的,按照這家連鎖店的做派,他們自己應該打口深井才是。
市政的自來水顯然處理得很是馬馬虎虎。
我硬著頭皮簡單洗洗,圍著個浴巾刮胡子,讓陳峰把我的褲衩拿過來,我有時也替他拿,一塊出差有時就得互相幫助。
陳峰抱怨了我一句,給我扔過來一條褲衩,我把舊的直接扔到垃圾桶裏了。
走到客廳看到陳峰正捧著個玻璃杯在那喝酒店的威士忌,估計價錢可不便宜。
給我衝在一樣杯子的花茶正在茶幾上嫋嫋地冒著白煙。
“你倒是心大,還有心思喝酒。”我坐下摸摸茶杯,還很燙不能喝,不滿地說了他一句。
不知怎麼,我想起我的教官告訴我們任何與五官有關的愛好和習慣都會使我們虛弱,當時我可是覺得他說的對得不得了。
但是一到鄭家堡,我發現那裏人人都有個愛好,尤其是老鄭,愛吃不說,整天還叼著不知哪弄的雪茄,隔不兩天還找我們喝上一頓大酒。
所以你看書本是書本,規則是規則,真要是一條不拉地全遵守,那才是真傻呢。
陳峰又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地拿出一包煙打開,自己拿出一支點上,然後把火柴和煙盒甩給我:“回來買的。”
煙是美利牌子的,什麼時候咱們的煙也賣到非洲啊,這些又容易又掙大錢的道道,咱們得跟美利人學學。
“查理斯顯然不會把我們怎麼樣”,我抽出一支煙點上跟陳峰說了查理斯知道王婧身份的事,顯然他們跟我們一樣,不挨著的家人,了解了解就算到頭了。
“但是我們在本地的支援接口阿裏他知道不知道?我們明天離開的那架飛機他知道不知道?”我越說越愁。
這種行動真的很難搞。
接王婧回家,就是我們內部的事,我要求衛星在此地上空飛上一飛那是不可能的,要求動用更多的後援力量,也很過分。
畢竟王婧已經跟我們在一起了,現在行動的核心是將她安全地送回國內。
這一點做起來並不難。
問題是我們開的車,車牌暴露在愛麗絲視線裏不說,恐怕查理斯這小子早拿無人機看得清清楚楚,我要是他,即使不打,盯車就能盯死我們這次的行動。
光看我們的行動就能知道很多事情,我和陳峰倒沒什麼可擔心的,關鍵是九珠小盧這些夥伴可能會因此暴露。
再說如果阿裏因為這次被他們掛了號,那架北燕家飛機被他們掛了號,查理斯這次打的那兩發地獄火,還真是沒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