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李山組帶著小盧組去南邊出了一次任務,因為實際上是一次有當地駐軍配合的行動,我和陳峰都沒跟過去。
另外的想法也是想也是讓李山自己曆練下,兩個組過去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事也確實不大,李山帶著部隊配給他們的特戰隊員很快就把行動完成了。
行動針對的是鄰國一對被情報局收買的漁民兄弟,窺測島礁設備時居然打傷了我們一個戰士。
部隊吃了虧從來沒有咽下這口氣這一說,尤其是當他們知道這倆漁民兄弟還是敵方情報員的時候,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倆貨。
但是畢竟要師出有名,他們找來找去找到老鄭,說請他派人指導一下他們的這次行動。
老鄭很生怕他們打成一場仗,從中協調折中,最後跟老唐商量了一下讓我們派人去,為了讓部隊那邊高興,還讓他們給配幾個特戰隊員。
當然情報支援還是這邊做,我和陳峰看了半天部隊的行動計劃還是覺得他們想打仗,肯定不能這麼幹,所以幹脆派了李山小盧兩組人去
李山這家夥到了地方就問人家什麼是“教訓”,當地首長也有意思,就說了一句一定要保證每一個前出人員的安全。
話要是這麼說我們一般就理解成可以殺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嘛。
李山不敢當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不耐煩地說這事要是還問我的話,你幹脆帶著小盧他們回來算了,李山這才算了。
由於當地情報支援給力,李山晚上帶人過去一槍沒開花了不到一個小時把那倆貨給辦了,回到境內時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問誰動的手,他說是小盧組,我誇了他好幾句,所以說這次行動雖然不大,李山的表現還是很可圈可點的。
不過回來以後,李山寫的那一貫簡潔的報告讓費敏和陳峰遭了殃。
平時這樣的報告都是留底存檔,所以簡單點問題不大,但是那支部隊的特戰隊不依,非得要一個詳細的報告。
按他們那意思,這場戰鬥算是特戰,他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那麼幹。
這就真要了李山的命了,這家夥跑到我辦公室哀聲歎氣了一番,讓我明白他是實在完不成這篇命題作文了。
說實在的上了戰場哪怕是一絲風我們都得注意到,鼻子像狗一樣聞,一刻都不能閑著,而且一塊小石頭都得看在眼裏,但是要說出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可就難了。
於是我讓陳峰費敏幫著李山弄這個詳細報告,他們倆接了活就跟審犯人似的和李山小盧他們一起在會商室整整聊了兩天。
昨天古麗都被盤問得快發火了,跑到我辦公室告狀,說陳峰和費敏追著他們問“如何研敵料敵判敵。”
我笑笑對古麗說:“那你就說你沒有研敵料敵判敵唄,跑到我這裏說這個是不是覺得你師傅最近很欠修理?”
小丫頭轉轉眼珠才明白我說的真實意思,嚇得趕緊轉怒為笑,巴巴地說她隻是去衛生間,想看我在不在,順便到我這串個門聊聊天。
我沒說她去衛生間並不從我辦公室門前過,因為我也知道在行動人員眼裏的敵人哪怕是孫悟空也能一槍轟成渣渣,有人是殺不死的嗎?
好在最終報告出來看起來還不錯,陳峰弄這個有經驗,知道部隊需求,去堡子講戰例的時候就講得得挺好,這報告估計那邊也不會不滿意。
“以後這樣的報告得讓他們自己寫,這幾天,弄得我倆跟上審似的。”看我簽發了他們的報告,陳峰和費敏都長出了一口氣,陳峰一臉不忿地還抱怨了一句。
“大兵大兵,又不是秀才,李山他們要是自己能寫出來才怪。”我笑眯眯說了一句,“古麗行不行?她平時看著好像能寫兩筆啊。”
“她要是行,你還叫她張飛。”陳峰聽了撇撇嘴,“我看現在也就李山能降住她,昨天還嬉皮笑臉想逃,跟我說要請假去買衣服。”
“沒事了吧?”費敏看我和陳峰聊起了大天,跟我們說想離開,我點點頭,小丫頭收拾收拾自己的筆記本,出了我的辦公室。
“北燕她們那邊怎麼樣?”陳峰看費敏關上門,自己跑到大沙發那一坐,我也端著我的水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能怎麼樣,他們就是吃個飯。”我想起要不是這該死的報告,我還真就去看看老黃的娃長成啥樣了,“說起來真快,一晃這麼多年,老黃的孩子都工作了。”
“你和北燕這麼拖著,等過了十年,也是一晃。”陳峰把腳往茶幾上一擱開始消遣我,“不行你們倆先扯個證唄。”
“嘿,你先別操我和北燕的心了就”,我吸了一口氣,覺得牙有點疼,“就嫂子和VIVI,她們倆都弄不了這小子,還把北燕拉過去來個三娘教子,說起來就嚇人。”
都是從那年齡過來的,這會這孩子正是覺得自己能把天捅個窟窿的時候,無論使父母還是長輩,這個時候跳出來,那可不通通都是攔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