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在場的氣氛已經冷到了極致,半晌,喬羽書開口問道:“那你知道,今日是誰派你來的嗎,還有今天要接誰?”
“今天是秦家公子讓我來的,說讓我接他未婚妻。”
平芷君出軌離開王府在這馬車夫的三兩句話下仿佛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喬羽書用力的推了一下身邊的福海,大聲吼道:
“你,給我集合所有的家丁,給我沿著各個地方找!我就不信,這大晚上的,幾個男人幾個女人可以去哪兒!”
福海點點頭,想了半晌說道:“爺,您先靜靜,這件事情實在還是奇怪,我先去找人,要不,您先帶著這個,回暖閣看看,是不是平姨娘回去了?”
不排除這個想法,沒準兒平芷君已經回到了暖閣之處,喬羽書剛剛進暖閣,看見四周無人,剛剛的一點希冀一掃而空。
坐定不久,劉嬰寧便匆匆趕了過來,剛剛問過手下的丫鬟,爺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平芷君的身影,隻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這可讓劉嬰寧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平芷君單純的逃走那麼簡單。
劉嬰寧有些慌張的問了安,“爺,我剛剛在平閣聽聞平妹妹…….所以我就趕緊過來看看,怎麼樣了……人找到了嗎?”
劉嬰寧小聲的試探道,想要弄清楚個究竟,卻被喬羽書聽到了耳朵裏,喬羽書抬起眼皮問道:
“大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要不我就派人在院子裏守著沒讓他們出去過,要不就讓和我一起出去了,大夫人真是順風耳,好耳力啊。”
劉嬰寧被喬羽書這話弄得渾身冒冷汗,一下子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妾身,妾身是聽一個小丫鬟說的!爺,對不起,我冒昧了。”
喬羽書不語,將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串聯起來,忽然感覺有一絲奇怪,今天的整件事情都是因為三夫人和大夫人引起來的……
正說著話,福海進來了,身後跟著平芷君如意二人,平芷君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暖閣中的情況。
“平芷君!我虧待你了是嗎?”
喬羽書一看見來的人,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三兩步便走到平芷君的身邊,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疼的平芷君直吸氣。
如意見狀一下子連忙開口說道:
“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我們剛剛聽福海公公說了,今個兒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平妹妹今天在我的房間裏找我學秀香囊,說是想……”
如意還沒說完,便被平芷君輕輕的一個推搡打斷了,這些小動作看在喬羽書的眼裏,繡香囊……莫不是要給她那個未婚夫?
“讓她說!”喬羽書語氣冷到了極致,仿佛周邊的空氣都到了零下幾度。
見狀,平芷君扁了扁嘴,及其不情願的拿出手中的香囊,用同樣的語氣回敬道:“想要給你做個香囊玩一玩,爺,你不肯相信我是嗎?”
平芷君攤開了手,手掌中間穩穩的躺著一個香囊,香囊上一個大大的羽字,讓喬羽書一下子沒了聲音。
平芷君剛想抽回手去,卻被喬羽書輕輕的叫住,看著平芷君那雙白玉瓷般素淨白軟的手上,多了幾個針眼,有的還有血幹在上麵的痕跡,看的喬羽書一陣心疼。
喬羽書輕輕的伸出手,摸了摸那針眼處,柔聲問道:“疼不疼?”
平芷君不留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客客氣氣的說道:“爺言重了,既然是為爺做事情,有一些犧牲也是情理之中的,比如說,被平白無故的汙蔑一道不是嗎?”
平芷君的話,一下子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也讓喬羽書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是啊,平妹妹一向乖巧可愛,老實本分,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爺,人都回來了趕緊問問吧,沒準兒是妹妹一時氣急留了一封信件,轉而忘記了。”
跪在地上的劉嬰寧看著眼前不利於她的局勢,一時之間慌了神,口不擇言的說道。
聽罷,平芷君臉色刷就黑了下來,心裏一邊說著劉嬰寧沒腦子,一邊開口反駁道:
“哦?大夫人的意思是,我有想要逃離王府,重新嫁人的打算,有背叛王爺的謀反之心是嗎?”
劉嬰寧眼神有些慌亂,被平芷君一質問,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沒等劉嬰寧有什麼其他反應,平芷君忽然笑了出來,伸手將地上的劉嬰寧扶起來,說道:
“大夫人,這頂帽子扣得還真是大呢,妹妹不敢接這頂帽子,還請姐姐替妹妹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