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今日正是如此,本以為是小毛病,所以並未放在心上。”徐姑姑在一旁附和。
“肝滯氣鬱,這可不是小毛病。”劉大夫搖了搖頭,“草民給夫人開一副藥,連喝半夜,便會轉好。在這期間,不要是刺激性的事物,辛辣或者是寒涼。夫人要注意心情,易怒,是會影響身體的。”
其實說白了,劉嬰寧的病就是自己生氣氣出來的。雖然聽出了大夫是這個意思,但劉嬰寧沒有發火,畢竟,她還有事仰仗著劉大夫呢。
暖閣內,平芷君喝光了碗裏的藥,皺著眉頭,吃了兩塊蜜餞。
“我怎麼感覺,這藥一天比一天苦。”嘴裏喊著蜜餞,平芷君感覺好多了,說話有些囫圇不清。
“每天的藥方都不能,自然是味道不同了。”王婆子把手裏的糕點放下,“這是老奴剛剛出去買的綠豆酥,姨娘你吃幾塊,能壓住藥的味道。”
“這大夫怎麼還沒來?”平芷君拿起一塊綠豆酥,“這半個時辰都過去了。”
“草民見過姨娘。”話剛說完,劉大夫就進了暖閣。
“我這剛念叨完,你就來了。”平芷君笑了笑,“快起來吧。”
和劉大夫閑聊了幾句,劉大夫開始診脈。診脈的時候,劉大夫臉色一變,似乎意識到有些棘手。
“姨娘…這…”劉大夫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姨娘可曾找過其他大夫看過?”
平芷君點了點頭:“昨兒剛讓太醫看過,現在正吃著藥。有什麼不妥嗎?”
“草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脈象,不過,在書籍上有記載,草民略懂一些。姨娘這病,要是能壓製住最好,但要是壓製不住…”劉大夫欲言又止。
“會如何?”平芷君追問,太醫到未曾和她說過這件事。
“病患者會無比痛苦,每到深夜就會寒意刺骨。有時還會伴隨著失去知覺,甚至更加嚴重。若是要徹底去除毒素,草民倒是知道一個辦法,需要施針,但過程很痛苦,而且時間漫長。”劉大夫歎了口氣,如實說來。
但平芷君卻十分樂觀,她擦了擦嘴:“這剛剛病發,若是這吃藥能壓製住,我也便不憂心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件事,你莫要像爺稟報,我不想讓爺為我費心,明白嗎?”
平芷君從手上褪下一個玉鐲,遞給了劉大夫。劉大夫似乎是有些猶豫,顧及到平芷君的身體。可這是患者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絕。
兩個大夫為後院的夫人姨娘們診脈過後,就都來到了書房,告知喬羽書情況。到了平芷君那兒,劉大夫按著大夫人交代的,告知了喬羽書。
“侯爺,平姨娘似乎是不孕體質…”劉大夫臉不紅心不跳,“姨娘體內寒氣太重,就算調養,怕是也…”
“不孕體質?”喬羽書皺了皺眉,怎麼可能?若是如此,昨日在宮裏,太醫為何不說?
難道是顧及到太後在場?
玉閣。
劉嬰寧聽著丫鬟來傳的話,微微一笑:“到底是平氏壞事做多了,居然真是不孕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