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喬羽書陰沉著臉,轉著手上的玉扳指。一旁的福海大氣都不敢出,低著身子,生怕呼吸聲惹到喬羽書。
“去玉閣搜,從正廳到偏殿,都給我搜。”喬羽書開口,“爺想看看,這玉閣到底有沒有四夫人所說的毒藥。”
“是,老奴這就去辦。”福海擦了擦額頭的汗,立馬回應。
“等等。”喬羽書叫住了福海,“去暖閣,把平氏喚來,爺有話與她說。”
暖閣。
孟羲此時正為宋婉婉那兩歲的兒子元寶診脈,平芷君在一旁站立,見孟羲許久未開口,以為元寶得了什麼重病:“孟大夫,元寶可安好?”
孟羲緩過神來,回答:“元寶並無大礙,就是這風寒拖遝的過於久,久燒不退,恐傷及了肺腑,需長期喝藥調養。還需用白酒擦其身,用以降溫。”
“既並無大礙,為何診脈許久?孟大夫,莫不是有心事?”平芷君瞧著孟羲的神色,總覺得,他隱瞞了什麼。
“姨娘想多了,草民隻是不敢輕易下斷論,畢竟元寶這風寒過久,需小心謹慎。草民這就為其開藥,還需宋嬤嬤貼心照顧。”孟羲施已一禮,坐在桌前,提筆寫藥方。
“多謝姨娘,多謝孟大夫。”宋婉婉鬆了口氣,心裏感激,對宋婉婉行了個大禮。
“我既然收留了你,自然是要護你和元寶安康。”平芷君扶起宋婉婉,“你好好照顧元寶,若再有情況,定要向我稟報。”
出了偏房,平芷君在院中止住了腳步:“孟大夫若是想說什麼,盡管直言。”
“姨娘可知四夫人今晚的吃食被查出含有劇毒?”孟羲望著平芷君,“草民剛剛隨後查出,這晚膳中所含的毒是為幽憐草。而剛剛大夫人自裁,被草民救下,草民在為大夫人診治後離開時,發現玉閣的庭院內,恰巧栽種了此花。”
“四夫人被下毒?幽憐草?”平芷君並不知如意被下毒一事,被孟羲告知,嚇了她一驚,“四夫人可有事?”
“自是沒有吃下,四夫人身邊,有一位丫鬟用銀針驗了後發現有毒,立即稟告。四夫人受驚,就告知了侯爺。”孟羲把自己得知的情況轉告,“四夫人並無大礙。”
平芷君鬆了口氣:“那你所說的幽憐草,所為何物?”
“幽憐草若是不知情之人,隻會認為那是一種花罷了。她花多數為紫色,且花期短,最驚奇的是,她一年方才開一次花。花葉,花莖無毒,隻有那花瓣含有劇毒,一點點的計量,足以毒死一人。讓草民覺得奇怪的是,此花極為罕見,且生長在沼澤之地,極為難尋。今日居然在玉閣見到,實在令人驚奇。”
玉閣為何會有如此劇毒和罕見的花?難道是大夫人一早就有所的準備的?若真是這樣,她也不會把花養在這院中如此明顯的地方吧。而且,若大夫人有意對四夫人下毒,那也不會用如此蠢鈍的方法,這不是明擺著被人查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