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媽呀一聲,竄了出去,躲在周青身後,不可思議的又想看而又不敢看的偷偷瞄著幹屍。
沒想到我一語成真,屍體還真在煤層裏,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才三天而已,屍體已經風幹了,就像過來好多年的幹屍,皮包骨頭。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煤層是沒有經過人工開采的,裏麵的結構是天然形成,可礦工的屍體卻真真實實的在裏麵埋著!
是人為的嗎?我不知道,我極力讓自己選擇相信是人為的,可我像是魔怔了似的,理智處於下風,這不是人幹的事兒!
我從周青他們幾人臉上也看出了震驚,想必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詭異的事兒。
良久之後,周青才緩過神來,輕聲說道,“事情不對勁,我們速度要快,千萬要小心,一旦發生什麼事兒以最快的速度逃命,不管屍體了。”
見周青如此鄭重,我也更加緊張了。
“小雲,你繼續扒煤層,看其他人是否也在裏麵。”周青說著,又跪在地上開始燒紙錢。
而胡軍和孫大同則是放下身後的背包,開始往外套掏東西。
“還愣著幹啥?!快幹活!”周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還愣在原地我。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心想你丫怎麼不去,讓我幹危險的這麼危險的事,你自己跪在地上燒著紙,嘴裏哇啦兩句就算完事兒了。
見識了詭異的不科學,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急忙快步走向煤層,提心吊膽的輕輕扒著煤層。
隨著悉悉索索的煤渣掉落,裏麵也逐漸露出了一具具礦工的屍體。
兩名采煤隊的,兩名安全員的,一名維修隊的,一共五具,一個不少,全都是幹屍,緊緊的鑲在煤層裏。
渾然一體,似乎他們是和煤層一起形成的,要知道要想形成煤層,至少要好幾億年的光景,可他們才死三天,說出去誰敢相信?
“軍子,你背左邊兩具,小雲背中間的,大同你扛最外邊的,剩下那一具交給我。記住背出屍體千萬不要慌,不要急著跑出去。”
“麵向煤層慢慢退出去,期間任何人不能說話,不能發出走路意外的任何聲音,否則今天我們誰也走不了。”周青鄭州的小聲分配任務。
“走記住了嗎?”他再次強調的問了一句。
我們三個看著周青默然的點了點頭。
“好,看我手勢,準備動手!”
我們分別站在各自的屍體前麵,看著周青的伸出的三根手指,待到三根指縮緊拳頭,我眼睛一閉伸手抓住起麵前的屍體,猛地往外一拉,扛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往外退去。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屍體,別提多害怕了,從扛起屍體,我就沒敢再睜開眼睛,隻能感覺到背後有骨骼硌身子。
輕聲走兩步,我悄悄睜開眼想確定一下方向,不至於撞到巷道壁。
結果我睜開眼的一霎那,便呆住了。
周圍哪他媽有人,就我一個。不解的抬頭往前看去,微弱的燈光下,周青他們三個屁股對著我,都保持著抓屍體的姿勢,一動不動。
‘出事了!’我腦子裏閃出來一個念頭。
我剛想開口大喊外麵守著的礦工隊長,突然想到周青說的不能說話,生生又止住了。但他說的那句‘出事趕緊跑’被我自動屏蔽了,見死不救,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關。
如果先跑出去喊人,又怕耽誤時間,萬一就差這一會他們死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急忙把身上的屍體放在地上,小碎步向煤層那裏跑了起來,但腳步很輕,我也不知道在害怕打擾到誰,可就那樣做了,可能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
到了他們身邊,我輕輕的推了推胡軍,見他沒動靜,又輕輕推了推周青,也沒動靜。
他們三個表情木然,目中沒有神采,沒有呼吸,好在身體是熱的,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先把他們救出來遠離煤層,才是正事。
我先去拉周青,他是老大,懂得也多,先把他救活,事情的轉機會更大。
結果我怎麼拉都拉不動,他的手死死的抓住煤層裏的屍體。我轉而去挖屍體,把屍體挖出來把他們一起扛出去。
事情出奇的順利,我一上手幹屍就被我拉了出來,不容我多想為什麼我沒事兒,扛起周青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