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周青哥,三人小隊氣氛異常壓抑,胡軍哥走到最前,孫大同哥在身後,我餘光瞟了眼,那張歲月蹉跎的麵龐裏滿是悲痛,被影響下我的心情也開始沉重。這一去周青哥凶多吉少,僅僅一隻古屍蜢就讓我遭受這種痛苦,那成千上萬的蟲子,就算是軍隊就不可能將其圍住合殲。
“胡軍哥,看時間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啊?你說什麼?”他愣了一下轉過身。
“是不是已經快到了?”
“我看下時間。還差一段距離,時間我都精準的計算著,已經快了。你放心。”
“好的。”
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就在我進一步思考時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沒有流淚?”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後立刻反悔。這句話一說出去實際就是指我心裏已經把他當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家夥。
“我和周青哥曾經立下過規定,我們其中有一個人死的話,我便是老大,帶領你們。作為老大我不能先亂了陣腳,負責你們就會跟這亂。以後倘若我死了,便是輪到孫大同。你周青哥早年也是如此,他經曆過三個兄弟的死去,無能為力的他哭了兩次,最後一次他沒有哭,因為那隻隊伍裏隻有他一個人了,他要撐起挖屍人這個將絕的隊伍。”
“我……我明白了。不該多嘴的。”
“沒關係,繼續吧。我們不要浪費周青辛辛苦苦才給我們爭奪的時間。”
話音剛落我們從正常速度提升到快速,腳下厚實土地也被我們踩出一個個鞋印,似是證明我們的力量。繞過一個個彎,爬上一個個坡道,我的膝蓋已經用酸痛提醒我它需要休息,可在此生命垂危的關頭,我怎麼可以停下?
在自燃火把的火光下,我們迅速向前,直到拐過一個彎道,我們看到出口微弱的光芒。
“終於到了,我感覺到我的腿已經快廢掉了。快點走出去休息一會兒。”
胡軍哥釋懷地撫平起伏胸口,漸漸放慢腳步。我讓過他瞧著那出口,心想周青哥現在怎麼樣了?不過自從他打坐後,我們再沒有聽到背後傳開動靜。
走出地洞,撲麵的一陣寒風吹得我打了個寒戰,傷口部分的肌肉頓時猶如被狠狠掐了一般,痛得我臉發涼。
“小雲,你沒有事吧?”
“啊,我沒有事,你們不要擔心。快坐下休息吧。”說著我撐著身體坐到一塊石頭上,不想刺骨的寒冷如刀剮般將我的屁股和大腿凍得瞬間沒了直覺。胡軍哥做過來給了我條毛毯說道:“你現在不能讓背部的肌肉有幅度的活動,鋪條毯子吧。別冷的發抖讓肌肉擠一塊了。那樣會痛死。”
“好的。”我沒有退讓,直接收下鋪在那塊石頭上。因為就算推讓他們也會再給我。
坐在上麵,寒冷果然消失,趁此機會我將兜裏的符咒拿出來,一共三張,此前淨化符已經在那具女專家屍體上使用,所以我隻剩下滅殺、斬擊以及定身。
周青哥之前說等出來時要我們將這個洞穴封掉,然後布陣封印,可是現在他還在裏麵,不知要不要繼續。
“大同,要不要將洞口封住?”
“不,再等等。我已經給他布下了防禦符圈,他會安全回來的。”
“可我不清楚那些古屍蜢會不會再次衝來,雖然我們這一路沒有聽到,可為了以防萬一必須這麼做。”胡軍哥手指著地道口。
“等會,再等會。等又不會死。”
“不行!我今天就要封住它。你要相信咱哥,他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
“唯獨這次不可以!”
瞧著二人眼神充斥有戰意,我迅速起身勸架:“軍哥同哥,都是自家兄弟,不要這樣子對著幹。現在的問題是封不封住,要我看必須做好提前的推測,先將法事見麵準備就緒,我們見機行事。”
二人看我一眼,異口同聲地喊道:“好!就聽你的。”
於是就成了我現在坐在毛毯上指揮他們辦事,這也是二人的要求,為了不影響彼此的關係他覺得必須如此。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是個很好的辦法。
“這其實還不錯,就是有墓地又冷,要不然完全可以當做一個旅遊景點。”我抬起頭,瞧著洞窟頂上倒懸的鍾乳石,水滴在上麵閃爍著晶瑩透徹的光芒,像是一顆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星星,在其之間有一顆閃爍著微光的石頭,我問了問二人,他們都說是一種吸光石,並不怎麼難見,它的形狀就像半圓的月亮。二者輝映下就如夜幕星河,十分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