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詢問的語氣,可是我仿佛早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的確是因為天譴,這該死的天譴,這場天雷之劫,你不是也知道嗎?不僅燒了我們的房屋糧倉,甚至還毀了我們的家園。這一大片的林子,都被毀了,這片家園,可是我們烏靈一族,在此隱居了幾百年,乃至上千年,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個樂土一個家園,結果呢,就被這天雷幾下,就給毀成了如今這個麵目全非的模樣,你說,這個責任,我不找你們算,我找誰算去!何況的話,這天雷,的確是你們召來的!自從你家裏來了這幾位陌生的來客之後,我們烏靈一族,早就已經在暗中密切留意和觀察著你們幾人的一舉一動,最開始的時候,是高度警惕你們的,因為這個村子這麼些年來,很少一次有機會突然來這麼多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族人甚至日夜擔心,擔心你們這些陌生的來客,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端疑,所以故意喬裝混進來,然後肆機想要對付我們,消滅我們的,但是後來暗中在你家潛伏了一陣子,才發現好像不是想像中的這樣。”
那個族人這時大膽地承認了對師傅的監控,以及對我們這幾個陌生來客的監控。
“直到你和村人說你家要辦喜事,請大家過去幫忙,我們的族人也就借著幫忙之名,更加近距離地試探你們,我們這村子很多年就已經沒有辦過這麼熱鬧的喜事,當然,不辦喜事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們族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為了保存實力,為了低調隱藏自己的身份,任何高調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包括年輕的男子女子成親結婚,也不可以大肆慶祝,所以你家辦喜事的那一天,我們的族人也著實跟著熱鬧了一回。”
說到這裏,這位族長的神情,突然變得憤怒和可怖起來。
“可哪裏知道,那一天,是我們這個村子裏最熱鬧最喜慶的一天,在當晚的喜宴上麵,我們的族人中的部分,在你家喝了不少的喜酒,他們中的一些,那天晚上喝得醉薰薰的,連站立都成困難,你們知道嗎?正是那天晚上我們的族人最放鬆的時候,來了天雷之劫,那幾個喝得大醉的族人,都在那場天雷之中當場身亡,沒有一個幸存下來,沒有一個存幸啊!”
說到這裏,我看見族人的眼中,已經有了些晶瑩的液體。
我知道,那晚天雷之劫之中,肯定會有人身亡, 那晚的天雷來得如此之猛,天雷滾滾,威力無比之強大,實為罕見,如果是為懲罰我和言離析而來,可是當時我們自己也隻顧得四處逃躥,隻想避開這些天雷,隻想存活下來,現在想想,當時的我們,的確是自私了些,這些無辜死去的族人,的確是死得很冤枉很可憐,並且還是受我們牽連所致。
“的確,關於他們身亡的幾個族人,我在這裏表示十分的沉痛,的確是因為我和言離析的原因,是我們來到了這個村子裏,並且召來了天雷,如果我們一開始沒有打算在這裏長住的話,那麼我們就是要受天譴,天雷也絕不會降臨到你們這個小村子裏,是我們的錯!這一點,我絕不會不承認!但是現在,你們能不能不用這麼暴力的方法,來處置我們?”我插話道。
“暴力的方式?這叫什麼暴力的方式?我們的族人隻不過把你們強行抓住,然後他們三個關在這裏關了一天而已,我們既沒有毆打你們,也沒有讓你們吃其他的苦,這叫暴力?不過接下來,會有火刑,我們要用這火刑,來祭奠我們在天雷中身亡的好兄弟,用你們的血來祭尊他們的亡魂!他們死得太冤太慘,所以你們也該死!全部該死!”話到後麵,族長大人已經情緒失控。
我垂下頭來,都是自己太過於急進,所以才會再次惹惱了這位族長大人。
“來,將他們全部趕上柴堆,一個不許留!”族長大人再一次狠心地下令道。
第一個是明天,接下來是言離析,然後是我,最後是李大爺和師傅,我們五個全部迫於無奈之下被趕上了柴堆,站在高高的柴堆上,望著下麵憤怒的人群,以及族長大人燈光照耀下的怒臉,我倒抽了口涼氣。
“怎麼辦?難不成我們都要死在這裏嗎?”我低聲喃喃。
“哎,能怎麼辦呢,我身上的法力,一點兒也使不出來,你們應該也和我一樣吧!不然的話,隻要我的法力能使出來,就他們想要困住我?門都沒有。”師傅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