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不知何時跟旭陽靠的很近,臉頰不自覺的泛紅,額頭微微發燙。
旭陽摸了摸阿裏的額頭,奇怪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發燒了呢?”
阿裏的心跳砰砰加快,胳膊隨意擋去了旭陽的手掌:“沒事。”
旭陽跳了起來打橫抱起阿裏,嘴裏緊張道:“怎麼會沒事,去看大夫。”
阿裏微微張嘴想什麼,卻被旭陽這炙熱的關心打斷。
似乎正在有一個萌芽正悄悄從心底迸發而出,這種感覺,阿裏第一次感受到。
旭陽直到藥醫館才將阿裏放下,醫藥館的玄竹驚異的望著兩人,隨即斂去神色。
“玄竹,你快看看,阿裏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玄竹本來在一邊擺弄著藥材,聽到旭陽的話後慢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把脈之後又摸了摸額頭,玄竹似乎有些無奈,撇嘴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跳過快,緩一緩便好了。”
完後玄竹又緩緩的走到藥材庫邊開始挑選藥材,旭陽跟了上去。
“心跳過快是因為什麼?生病了嗎?需不需要喝些什麼藥調理一下?”
玄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有什麼好喝藥的。”
旭陽更加奇怪:“到底怎麼了。”
玄竹一邊擺放藥材一邊道:“殿下還沒開竅?這明顯是心動的症狀,無藥可醫啊。”
旭陽終於明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麼,轉頭望了一眼在凳子上的阿裏,想起了之前在青龍那裏的對話。
阿裏的命劫,是情。
他絕不能,成為她的命劫。
阿裏等了好一會,旭陽終於出來,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難不成我得了什麼絕症?”
旭陽牽強的笑了笑:“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界還有事情,這段時間都沒發來幫你了。”
阿裏雖然覺得有些突然,可也不好放著人家不走,於是故作輕鬆道:“好啊,你去忙你的,反正現在六界暫時也沒什麼大麻煩。”
旭陽點點頭並未再什麼,疾步離開了藥醫館,阿裏在後麵望著,不知不覺發起了愣。
玄竹瞧了一眼兩人,不知何時來到阿裏身邊,幽幽道:“魔尊想什麼呢。”
阿裏眼神閃躲道:“沒什麼,我還有一事想請教玄竹大夫呢。”
玄竹擺擺手:“不敢不敢,魔尊盡管便是。”
阿裏想起了在幽靈穀大石上的兩行字,緩緩道:“生生滅滅,自有緣法,化繭成蝶,猶可變也,所謂何意?”
玄竹慢慢坐在阿裏旁邊的石凳上,想了好久才道:“魔尊,這兩句話的意思並不難理解,是指犧牲自己,來成全所思所想之事。”
阿裏喃喃自語:“犧牲自己?”
玄竹點點頭:“這世上雖有懂得著道理的,可誰不想好好活著,所以魔尊也不必太擔心”
阿裏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罷後起身離開,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浮現旭陽的身影,阿裏似乎也漸漸明白,當初碧落為何會那麼執著於齊。
情這東西,真是半點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