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調查了,薛雯不久前出了車禍,傷到了大腦,失去記憶。”

“時間?”“就幾個月前……好像就是你們錄節目那天。”“好像也就是在你們錄節目的電視台前麵的路口。”“……”唇角微微勾起,透著一股淒涼。他知道,這是薛雯給他的懲罰。懲罰他鬆開了她的手。……多了個新鄰居,對薛雯來說,影響挺大的。比如每天早上都有人來給她送早餐,除此之外,聞深不知道什麼時候養了一隻二哈,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它散步到她家門前。薛雯一直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喜歡狗,直到看見聞深牽著胡塗塗來時,薛雯才發現自己好像蠻喜歡這種看起來來蠢蠢的狗。拖胡塗塗的福。薛雯每天晚上都會陪著聞深散散步。偶爾聞深有事的時候,會把胡塗塗送到她這裏,讓她順便照顧兩天。胡塗塗似乎也很喜歡薛雯,整天跟在她身邊搖著尾巴,薛雯畫畫的時候,它就趴在旁邊守著薛雯。隻不過聞深似乎挺忙的,經常要出差,真要說時間,薛雯和胡塗塗在一起的時間更長。有的時候聞深出差好幾天沒回來時,薛雯就一邊幫胡塗塗順毛一邊道:“你爸爸他實在是不太靠譜,就這麼把你丟給我來,不過圖圖也不能生氣,畢竟你爸爸要努力掙錢,給你買吃的,買穿的,還要給你娶個媽媽回家。”每當薛雯說到這裏時,胡塗塗就拽著她的衣角,跟在後麵嗷兩聲。一副要把她拖回聞深那裏的樣子。聞深出差一般都是兩三天,長一點三五天,這一次卻是生生出差了近十天。這天傍晚,薛雯開著電視,自己在廚房煮餃子。沒一會突然聽到胡塗塗在客廳猛叫,她也沒當回事,畢竟胡塗塗經常幹這事。可這一次卻是不一樣來,見自己喊了半天,都沒有把薛雯喊來,就跑進廚房咬著薛雯的衣角,將人往客廳拽。薛雯隻好跟出去站在客廳裏。它終於放開嘴,看著電視裏的文肖深猛嚎。薛雯順勢看了過去,就看見文肖深錄製的一個綜藝節目,勁歌熱舞的,倒是挺帥的。她看著電視裏的文肖深又看了看胡塗塗,忍不住挑了挑眉,伸手戳了戳它,“你好歹是個男孩子,怎麼能看見帥哥就不走路?”胡塗塗又嚎了兩聲,像是要跟薛雯說什麼。薛雯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不過你眼光還不錯,長得卻是挺帥的。”胡塗塗又嚎了兩聲,它才不是想說他帥,它是想說別的呀!可惜,薛雯沒聽出它的言外之意。又給它順了下毛,接著轉身進了廚房,胡塗塗頹了,媽媽聽不懂它的話,它好難過啊。爸爸就在電視裏,媽媽竟然不知道!……第二天傍晚,許久沒出現的聞深終於敲響了薛雯家的門。大約是嗅到了文肖深的氣味,胡塗塗在門裏麵急的狂轉,薛雯被它這著急的樣子給都笑了,走過去伸手打開門。帶著帽子口罩的聞深站在門口,燈光落在他肩上,映襯著他的一雙眼睛像星星一般耀眼。“你回來了?”她開口,訝異中又帶著幾分歡喜。文肖深笑了笑,道:“抱歉,讓你久等了。”“……”這句話……聽的薛雯心裏默默的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總覺得聞深說這樣的話有些太過於親密。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反感這種親密。甚至有一種,淡淡的喜歡落在心中,像是剛剛種下的種子,破土發芽,慢慢生長。胡塗塗一把撲到文肖深身上,打亂了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那一絲絲溫情,文肖深伸手借助胡塗塗,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可那眼睛卻還一直盯著薛雯。胡塗塗絲毫沒發現,爸爸此時並不是特別歡迎自己,反而不停的往文肖深身上蹭。薛雯看胡塗塗這幅樣子,突然想起她昨天看著文肖深亂嚎的樣子,故意輕輕戳了戳胡塗塗的小腦門,“胡塗塗的性取向可能出了點問題,以後帶它出門,男狗狗可不能撲了。”文肖深本就漆黑的眼睛,在薛雯說完這句話後,像是刹那間灑滿了星輝,如同浩瀚的星海一般,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薛雯想,聞深這一雙眼睛這麼好看。臉應該也很好看。可惜,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傷了臉,連口罩都不能摘。薛雯突然就想安慰安慰他,告訴他就算臉受傷了也沒什麼的。她伸手拍了拍文肖深的肩膀,“你眼睛很好看,像是藏著星光一樣。”文肖深肩膀微怔,看著薛雯。拍著他肩膀的薛雯,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反應,以為他還是因為自己的臉,而產生的反應,於是想了想又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上帝幫你關上一扇門,就會幫你打開一扇窗。”像是怕聞聲沒懂自己的暗示,薛雯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的眼睛就是那扇為你打開的窗戶,我見過這麼多人,卻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眼睛。”直到她說到這裏,文肖深好似終於明白薛雯的意思。突然輕笑了一聲。那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上揚,眼瞳裏印出薛雯漂亮的臉。……薛雯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喜歡上了那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聞深。她甚至偶爾在夢裏,會夢見聞深。那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感受。更甚的是,她在夢裏,貼著聞深帶著口罩的臉,湊過去隔著口罩親了他一下。這個夢,讓薛雯醒來後,羞紅了臉,她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怎麼會好好的突然做這樣的夢?早上八點半,文肖深拉著胡塗塗散步到薛雯的別墅門口。手中還提著做好的早餐,站在門口,他敲了敲門,平日裏薛雯很快就會來開門,今天卻是半天都沒來。文肖深也不著急,就站在門口等,沒過一會,薛雯終於打開了門,她還穿著睡衣站在門口,跟往日不同,眼神都不敢看文肖深。胡塗塗沒有發現薛雯的異樣,一夜沒見,興奮的朝薛雯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