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頗有精神的季桅,回了酒店就蔫了,躺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
她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傅涼城倒了杯開水過來,過來的時候,看季桅抱著枕頭躺在沙發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他無奈,走到季桅身邊坐下,把水杯遞給她,“要不要喝點水?”她搖頭,不想動,也不想喝水。傅涼城見狀,伸手將人撈進懷裏,手放在她胃部輕輕按摩著,“喝點水可能會舒服點。”他再次哄道。季桅懶洋洋的動了動,還是不想伸手,但是又看傅涼城都給她送過來了,又舍不得讓他白跑一趟。幹脆蹭了蹭他的肩膀,小聲撒嬌,“你喂我,我不想動。”“好。”他失笑,伸手將杯子拿過來,放在季桅嘴邊。就著傅涼城的手,季桅乖乖的喝了幾口。喝了一小杯,她又偏過臉,“不想喝了。”這一次傅涼城也沒有在勸她,直接把剩下的水喝完,把杯子放回去,才問季桅,“回房間休息?”“我還不困,還不想睡。”她這樣說,傅涼城也沒有為難她,就這樣陪季桅坐在沙發上,季桅靠在他身上,捏著傅涼城的手,“傅涼城,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啊?”她認識傅涼城的時候,挺晚的。他之前的那麼多年,就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嗎?“沒有。”季桅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耳朵抵在他胸前,說話的時候會帶著微微的震動,季桅很喜歡那種感覺。“你身邊應該有很多很優秀的人吧,難道就沒有一個讓你動心?”“沒有。”季桅不解,趴在他身上看他,“一個都沒有?”“嗯。”“可為什麼啊?”不是青春期,最容易懵懵懂懂,喜歡上什麼人嗎?“這麼想知道?”傅涼城側頭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問。“嗯,想知道。”沒有人會不對這個問題好奇吧,季桅還記得自己以前還吃了自己好久的醋。見她這樣說,傅涼城無奈,隻好開口,“我以前是個軍人,那時隻想著努力報效祖國,兒女情長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後來,我退伍,回來接管傅城集團。”傅涼城頓了頓,才道:“我這個人,有的時候挺死板的,決定了什麼就會做到最好。”軍校的時候是這樣,接管了傅城集團也是這樣。“至於你,季桅。”“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就代表我傅涼城會一輩子對你忠誠。”像對國家忠誠那樣,對你忠誠。……第二天,季桅迷迷糊糊醒來,傅涼城已經不在房間了。她看著空蕩的床側,從自己的枕頭挪到了傅涼城那邊,仿佛那裏還留著傅涼城身上淡淡的氣味,她蹭了蹭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又是多喜歡傅涼城的一天。季桅躺了一會,才拉開被子洗漱出去。她隱隱能聽到廚房裏傳來動靜,季桅又調轉了方向朝廚房走去。隻見傅涼城正站在廚房裏麵,正在認真的切水果。季桅看著他低著頭認真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他也是這樣認真的說,對她忠誠的話,她心裏微動,像被丟進了一顆小石子一樣,慢慢蕩漾了起來。季桅從旁邊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傅涼城的腰。他像是早就察覺到了一樣,反應十分淡定,“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前幾日她幾乎每天都要睡到中午。“你不在身邊,我想你了。”跟傅涼城在一起久了,季桅什麼甜言蜜語都能說得出來。傅涼城拿著水果刀的手微微頓了頓,“先去旁邊坐會,我馬上就弄好。”“不要,我想在這抱著你。”“聽話,我切東西,一會弄傷你了。”“不會。”她把臉埋在傅涼城身上,“你舍不得弄傷我的。”她那篤定還有些傲嬌的語氣,讓傅涼城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幹脆將水果刀放在旁邊,拉開季桅的手,將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這麼粘我?早上起來都不放?”季桅抓著他的手,嗯嗯點頭。傅涼城好笑的勾著嘴角,“桅桅,染染都沒有你粘人。”“你不喜歡我粘著你嗎?”季桅無辜的問。傅涼城沒回答她,而是低頭親自告訴她喜不喜歡。親完後,季桅有些氣息不穩,她看著傅涼城一臉淡然,季桅有些不服氣,明明她剛才也親傅涼城了,怎麼就她一個人顯得狼狽。她伸手抓住傅涼城的衣領,將人拉近,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試試嗎?”傅涼城看了她一眼,“在這?”季桅心裏憋著一口氣,要狼狽一起狼狽,反正不能她一個人狼狽。“對啊,你不敢?”傅涼城笑了笑,隨後很認真的告訴了季桅他到底敢不敢這件事。一個多小時後,季桅被傅涼城抱出來放在沙發上,旁邊放著傅涼城剛才切好的水果。“吃點水果,累了就睡會,乖。”說著還揉了揉她的腦袋。季桅悄悄咬著手指,有點不服氣。明明說好了兩個人一起狼狽,最後怎麼又變成她狼狽了。跟她不想動的慘樣比,傅涼城氣色簡直太好了。季桅也就想想,也不敢真找傅涼城麻煩,畢竟體力懸殊,她一點勝算都沒有,氣憤的叉了幾個水果,放在嘴巴裏,咬的咯吱作響。像是要把水果當成傅涼城來咬。傅涼城換了身衣服,看見季桅那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走過來,低頭親了一下,“我出門一趟,你睡會,我馬上回來。”季桅忿忿的咬牙,也不敢作聲,隻能乖巧的點頭,“知道了。”傅涼城走後,季桅才把腦袋伸出來,她最近是太累了,精神不好,等下次,她保證一雪前恥。……傅涼城出了趟門,打算去藥店給季桅買點藥。她最近總有些不舒服,又不願意出門。傅涼城去了藥店,說了季桅的症狀後,那人頓了頓,遲疑了會才開口說:“先生,按照您的說法,您最好帶您太太去醫院檢查一下。”傅涼城皺了皺眉,“她病的很嚴重?”“不是,她的症狀,很有可能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