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可是東寧國?”顧溪越問道。
“正是,那日見你身子虛弱,情況緊急,這才冒昧將你帶到這裏來!”容玉有些歉意的道!
“謝謝小姐,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到何處不是一樣呢?”
顧溪越輕輕一笑,蒼白的麵色下盡顯淒涼。
“姑娘可是豐樂人?”
容玉見顧溪越有些悲痛的樣子也不便多問!
顧溪越點點頭!
“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她的名字,父親已經讓她改名換姓,如今她不僅家沒了,連名字也沒了!
顧溪越頓了頓,“若白。”
物是人非空餘白!
“那我以後就叫你若白姑娘可好?”容玉大方一笑,容顏似錦。
“好!”顧溪越笑了笑!
“我叫容玉!”容玉身上似乎天生就有種吸引人的氣質,跟她的貌美如出一轍!
顧溪越中了那個黑衣男人兩掌,著實傷的不輕,都怪她學藝不精,沒能殺的了他為將軍府報仇,可她甚至都不知道那黑衣男人長得是什麼樣子。
那日在豐樂皇宮之中,那黑衣男人背窗而立,顧溪越並未瞧見他的樣貌,在交手之時又是在黑夜之中,隻知道那是個身材修長身手不凡的男人!
距顧溪越醒來已是數天,不得不說這兩掌著實厲害,若不是她從小習武的身子骨,怕是早已身首異處。
容玉知道顧溪越沒地方可去,也就將她留了下來。
提起為何孤生一人身受重傷暈倒在路邊之時,顧溪越隻道是自己一家人皆遭遇土匪不幸遇難。
容玉父親乃是東寧城數一數二的富甲商人,為人除了生意上的嚴厲之外對人倒是溫和慈祥,見顧溪越可憐,也就同意將她留了下來,給容玉做伴。
如今顧溪越傷還未痊愈,也著實沒有地方可去,索性也就留了下來!
月色下顧溪越一身淡藍色裙裝,腰間係著同色繡葉長腰帶,將纖腰輕攬,盈盈一握,發間輕別一根流雲銀簪,這簪子並不出彩,可別在顧溪頭上卻是相得益彰的美。
要說顧溪越的美,不似那種女兒家獨有的嬌態之美,而是帶著點淡淡的清冷,但是又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清冷,或是冷清。
若不是家逢巨變,不然她應該還是當初將軍府上可以燦爛如花大小姐,或許她如今的清冷也就是由此而來!
若說容玉可化三千繞指柔,那顧溪越就是那冬日間的白梅,素雅,清冷,卻不失高貴!
顧溪越雙眼深邃,目光直直盯著容府院子裏那棵此時開的正奪目的櫻花樹,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落櫻樹下,對影成雙。
男人俊朗的眉眼下,笑容溫暖,輕挽著女子玉白的手,輕輕替她摘去頭上散落下來的花瓣,那笑容、那動作,是那麼的溫軟至極,而如今卻是陌生至極,對她更是諷刺至極!
“若白,你身子才剛恢複些,怎麼就出來了?”女子輕柔的聲音帶著關切,自身後傳來。
顧溪越從思緒中回來,調整好心裏波動的情緒這才回頭,朝容玉輕輕一笑。
“在屋子悶得久了,想出來走走。”
容玉有些擔心的走過來,“今夜風大,有些涼,你還是先回屋子吧!免得著涼了!”
顧溪越心裏一暖,笑著點了點頭,隨著容玉回了屋子。
如今這世上隻餘下她孤身一人,容玉不僅救了她,還待自己這樣好,顧溪越心裏對容玉這個溫婉的女子更是充滿感激,可又不知該如何報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