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台下眾人仍舊回味其中,久久才從方才那一曲美妙的曲子之中回過神來,倏而掌聲四溢,歡呼聲稱讚聲更是不絕於耳!
此時的眾人,眼中盡是台上那抹優雅與長相並重的女子,那一舉一動中的優雅氣質再加上有些嫵媚的神情,更是讓台下眾人沉迷其間,猶如方才那一支曲子般,回味無窮!
顧溪越從台上下來,韓老板趕緊迎了上去,奉著笑容,“請問這位姑娘,您貴姓?”
顧溪越看著他討好的樣子,心裏得逞一笑,麵上卻是溫和一笑,朝那韓掌櫃頷首道,“小女子免貴姓白!”
“白姑娘!”韓掌櫃客氣一笑,看著長相絲毫不輸於萱兒的顧溪越,琴技更是出眾異常,這不免讓韓掌櫃對此刮目相看,如今萱兒手受傷了,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這要是影響了進宮表演,那可是要治大罪的!
韓掌櫃心下盤算著,何不趁此機會讓這白姑娘幫個忙,雖然有此想法,但韓掌櫃卻猶豫的看向顧溪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躊躇了一會兒,韓掌櫃又客氣的笑道,“白姑娘,方才聽你琴藝非凡,在下實在佩服,隻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看著魚兒就要上鉤的樣子,顧溪越滿意極了。
“不知道韓老板有何事?”
“不知道可否與姑娘您借一步說話?”
顧溪越猶豫片刻,倒是點了點頭,隨著韓老板望後台方向去!
二人進了雅間,韓老板突然朝顧溪越抱手一禮,樣子極為鄭重的說,“白姑娘,在下想請您幫個忙!”
“您請我幫忙?”
顧溪越不解的問!
“是的!”韓掌櫃說,“實不相瞞,就在姑娘登台彈奏之前,我閣中......”
聽著韓掌櫃如實道來,顧溪越也知道了,湘技閣的萱兒手受傷了不能彈琴,更別說進宮在皇上大婚的宴會上彈奏了,現在隻怕連拿筷子都難!韓掌櫃方才見顧溪越琴藝卓絕,求顧溪越幫忙頂替萱兒進宮表演彈奏!
“這...”顧溪越麵色有些為難!
“白姑娘,若是影響了皇上大婚的宴會節目,那可是大罪啊!在下的命倒是不值錢,但我卻不能置這湘技閣中幾十人的安危於不顧啊?”韓掌櫃朝著顧溪越重重一禮,就要跪下,顧溪越趕緊扶住他。
“韓老板,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進宮表演是件大事情,我怕是不能...”
顧溪越還未說完,韓老板一臉的聲淚俱下,“白姑娘,在下求你!”
看著韓老板如此真誠的樣子,顧溪越心裏愧疚起來,沒想到這湘技閣的韓老板居然是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為了一己之私,難道真的要連累這麼多人?
但又看著韓老板,自己現在已經設計將萱兒的手臂弄受傷了,要是自己反悔了,不想借湘技閣進宮這條路,那湘技閣還是無法正常進宮表演!
如今倒是騎虎難下了!
罷了罷了!反正現在她是易容的,沒人認得出自己的真麵目來,進宮了小心些,也不會被人發現!
“好,我答應你!”
見顧溪越答應,若不是顧溪越攔住韓掌櫃,韓掌櫃就差行大禮感謝了,“白姑娘大恩大德,韓某永世難忘!”
看著韓掌櫃朝自己道謝,顧溪越心中更是愧疚難當,分明是自己設計讓萱兒受傷,然後自己頂上萱兒的位置,這下倒是如願以償了,但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自從答應了韓掌櫃進宮表演後,顧溪越每日都會到湘技閣配合練習,將琴音和舞蹈融入起來。
距離皇上大婚已經隻有幾日,湘技閣索性也不開張了,都在為進宮演出這件事情加緊排練,當然顧溪越的琴技不用說,隻需要每天去配合舞者撫琴表演一個時辰即可。
看著窗外寂靜的夜,經過兩個多月的路程,她回來了,如今這個物是人非的國家裏,已經隻有仇人,再無親人。
顧溪越靠在窗台上,看著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路人,零散的街燈,都不及她這個孤零零的人孤零零。
雙眼落在街道對麵那處紅色喜慶的燈籠之上,燭火透過洋溢在紅色的氛圍裏,極為喜慶,在放眼望去,城中心那處巍峨佇立的宮殿,現在應該也是如此吧!
畢竟大婚在即,準備工作肯定已經做好了,皇帝大婚,普天同慶,而這豐樂城中,更是早早就有傳聞丞相大宴三日,全數吃喝由丞相府報銷!
丞相王仲謀嫁女為後,更是給自家撐足了場子,而諸國和部落首領皆派人前來賀喜,這還真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啊!